第96章:玉蝉寓意
当然,包括拓跋派去跟踪监视洪门的侍卫, 更新最快
秦少卿确实是比他爹还心狠手辣,行事不讲江湖规矩。
自收了青帮开始,又将一群老前辈逼得死的死,逃的逃。
其他帮派的龙头,也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无缘无故的失踪,尸骨无存。
江湖上一时之间风声鹤唳。
他不但不是什么羸弱书生,简直是匹凶残的恶狼,吃人不吐骨头!
江湖帮派几乎被他全部吞并。
他掠夺了其余帮派,与洪门整合在一起,却竟然给洪门立了三个硬规矩:
不得**掳掠!
不得滥杀无辜!
不得坑蒙拐骗!
违者杀无赦!
他安排了得力门众打点事务。
他自己则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诡异,连门众都轻易见不到他的面。
侍卫龙飞把监视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了拓跋。
一旁的战英,不无惊骇道:
“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没想到他一介书生,武功不但出神入化,行事比那些老江湖还要狠绝?”
“如今的秦少卿,在江湖上,确实是令人闻之色变。”龙飞道。
拓跋手上拿着那只雕琢得栩栩如生的玉蝉,轻轻用大拇指摩挲着。
“金风未动蝉先觉,祸福无常死不知。”拓跋嘴里喃喃道,“当初只道他武功不在那些商贾之下,却没料到,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我们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羸弱书生,武功看起来,竟,竟不在大将军之下。”龙飞惊骇道。
拓跋嘴角噙着冷笑,像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冷静道:
“洪门门主遭人暗算,死因离奇,尸骨无存。秦公子替父报仇,堂堂正正。
于理也许过于狠绝,于情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秦少卿这招借题发挥,顺手宰羊吞并江湖各派,还真是干得敞亮!”
“大将军,没想到您真是火眼金睛,秦少卿果真是个深藏不露厉害的主。”战英不无佩服的拱手道。
“再深藏不露,本王也要剥了他的皮,看看他是何方神圣!”拓跋嘴角依然噙着冷笑。
稍顿,再道:“继续监视那个秦少卿!”
“……大将军,那,那个秦少卿,是不是认识顾小姐?”战英嗫嚅的问。
龙飞看着战英,仿佛若有所悟。
“为何这样问?”拓跋错愕的看着战英。
战英忍不住掩嘴哈哈大笑。
而后看着错愕的拓跋,又一本正经道:“殿下好像在吃醋呢!”
龙飞也忍不住嘴角噙笑。
拓跋不置可否,只是冷哼。
“……我的个老天爷,看来那秦少卿,果然是与顾小姐认识,而且,关系密切。”战英惊愕得瞪大眼珠子。
难怪殿下不喜欢秦少卿!
“什么关系密切,再敢乱说,小心本将军割了你的舌头下酒!”拓跋装腔作势的骂战英。
“好好好,他们不是关系密切,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战英赶紧纠正。
“他们认识是一码事,本将军要你继续注意他的行踪,又是另一码事,你不要嬉皮笑脸!”拓跋肃然道。
“诺!”战英看到拓跋一脸的凝重,再也不敢开玩笑了,也肃然的领命。
顿了一瞬,战英不无疑惑的问:
“殿下当初,怎么就会怀疑那个秦少卿啊?难道秦霸天之死,真的与秦少卿有关?”
“据秦少卿当时所言,秦霸天船上人员无一生还,那有谁能证明,那秦霸天就在那船上?
再者,你不认为盼子心切的洪门门主,刚刚与失散多年的儿子团聚。
他为何不好好与儿子聚多些时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日子,却跑去约那些帮派见面。
以今时今日土豪的秦霸天,对金钱地位还会那么热衷在乎吗?
有什么比与失散多年的儿子相聚,更重要?
而一向武艺高强的洪门门主秦霸天,竟然那么巧,在认回自己的儿子后,毫无警觉轻易就被敌人炸死,你不觉得有太多可疑吗?”
拓跋逐一分析道。
“大将军说得对。”龙飞微微颔首。
“大将军如此说来,秦霸天之死,还真是不简单。”战英沉吟道。
顿了一下,战英又道:
“这三教九流不但被秦少卿染指,连那外八门各行各业,怕是也要归他统领了。但他立下那三条门规,却是令江湖人士叹服。”
战英看着拓跋手上的蝉,有些问题还未问出口。
“秦少卿既有统领江湖之势,那洪门的买卖,怕是会越做越大,遍及南北五湖四海喽。”拓跋脸色凝重道。
“但是他赚得再多,在咱大魏这里,不还得孝敬给大魏国库?”战英微笑道。
看看脸色凝重的拓跋,他继续道:
“江湖的力量再大,也抵不过朝廷的军队。他若是敢捅什么大篓子,陛下首先就容不下他,把他给灭了!”
“不管如何,此人绝不容小觑!”拓跋道,“继续监视秦少卿的一举一动!”
“诺!大将军!……”战英和龙飞躬身拱手道。
战英又不无崇拜道:
“大将军,这次属下真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我当初,怎么就那么笨,看不出他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你若看得出,那就该本将军称你一声殿下了。”拓跋冷哼道。
战英一听拓跋此言,吓得赶紧讪笑道:“那属下可是折寿了。”
看着拓跋手中的玉蝉,战英又道:
“殿下那日在秦府,拿出这一直跟随殿下多年的玉蝉。
属下当时还真的以为大将军要把这玉蝉,送给那污浊的粗人呢。”
拓跋嘴角噙笑:
“你都会说他是污浊的粗人,这样的人,能配得起这玉蝉吗?”
看着玉蝉,他想起当年送玉蝉给他的太虚真人,对他说的那些话:
“道家修行,不娶妻妾,不茹荤饮酒,识见心性,独全其真,清静无为,去情去欲,修心练性,养气炼丹。
以含耻忍辱为内修真气,以传道济世度人为外修真行。
功行两全,证圣成真,谓之‘全真’。”
太虚真人絮絮叨叨,拓跋听得头晕脑胀,越听越蹙眉挠头。
“……太虚真人,得了,得了。你再说,本王这脑袋就要爆炸了!”
嘴里叼着根野草吊儿郎当的拓跋,伸手阻止。
太虚真人微微摇头撇嘴叹气。
拓跋再嬉皮笑脸道:
“您说的这些,什么全真,本王几乎都做不到,恐怕不能成为您的徒弟。这辈子,更不可能成为什么修仙得道的真人。”
“怎么就做不到了?”太虚真人颇为严谨的问。
“本王是世嫡皇长孙,五岁随皇爷爷征战疆场,本王的剑下亡魂,数不胜数,此生杀伐决断,肯定是免不了。
而且本王刚刚喜欢了一个小丫头,以后肯定得娶他为妃,和她相亲相爱,生儿育女。
食色性也,这酒肉穿肠过,更加是不可或缺。真人说的这些全真教修行,本王几乎每一样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