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虽然能解毒,却解不了任何**之火。若然,若然没人和你……那个,你还是非死即伤。”
拓跋濬更加震惊,他霍然想起当日在一揽芳华,她被刺客咬住脚踝,刺客嘴里明明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他那嘴唇都紫黑了,而倾城却什么事都没有。
还有御书房太乙真人与大祭司的话,他心里头更有忧戚笼罩。
“倾城,你记住,日后若遇到太乙真人和大祭司,千万要远远躲开那两个人!”拓跋濬气喘吁吁,却挣扎着道。
“太乙真人和大祭司?”顾倾城错愕的问,“他们是谁?”
“你不用管他们是谁,总之你记住,一定要远离这两个人!”拓跋濬艰难道。
“这下毒之人是风十三娘?”顾倾城嘴里喃喃,“风十三娘……”
顾倾城陡然想起什么来,那几次梦中的霓裳上仙。
后来她见到天上人间的风十三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她就是梦中那个霓裳上仙。
“拓跋濬,我曾经几次梦见一个叫霓裳上仙的女子。她好像,就是天上人间那个风十三娘。”顾倾城想到那些梦,蹙眉道。
“是吗?风十三娘不简单,你以后遇见她,也要远远躲着她!”拓跋濬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拓跋濬吸了她的血,嘴唇果然是不黑了。
可是顾倾城的血只能解蛊毒,却解不了**。
拓跋濬蛊毒虽解,**却越来越炽热。
他全身越来越燥热,脸色越来越赤红,那两泓深潭似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顾倾城。
他一把抱紧顾倾城,大口喘着气,热气把顾倾城的脸都灼热:“倾城,快,快将我打晕!”
顾倾城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上辈子的白无瑕,她的师傅,她心爱的夫君吧?
否则,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纠缠,他上辈子不会做饭,这辈子却都给她还上。
她哪里忍心打晕他。
她知道他身上的蛊毒虽解,但**之火若是散发不出来,只能令拓跋濬五脏六腑受损崩坏。
这些日子她一直瞻前顾后,心里像压着大石头恨不得永远离开他。
原来,佛语说得真好,不动则不伤,究竟有多爱一个人,就会受多重的伤,哪怕一点点无心的欺骗。
如今看着非死即伤的他,她猛然知道自己竟舍不得他受一点点的伤,她对他的爱,原来早已经深入骨髓了。
这些束缚一褪去,压在心里的大石头陡然飞走,浑身轻飘飘的豁然开朗。
她含羞带怯的迎向他的吻。
拓跋濬的吻,特别的热烈,缱绻情浓。
倏忽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起,拓跋濬抱着她走进内室,轻轻将她置于床榻间。
他略为哆嗦的手指已经忙碌起来,解开她的罗裳,电光火石间她微微阖眼,耳畔听得窸窸窣窣响。
顾倾城本来希望大婚,才把自己交给自己的夫君。
可是此刻,她软软的无力挣扎。
拓跋濬的吻已经覆上她的唇。
睁眼间,已看到拓跋濬近在咫尺的眉眼,温软双唇覆上,顾倾城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
只一下就被他攻破牙关,长驱直入,唇齿纠缠。
既是天意,就让自己与他一起沉沦吧。
“倾城?”思忖间被那人一声打断。
低吟,轻抚,伴着唇间一次次地含啜吸吮,一路直下,埋首在雪白绵软间。
浅浅亲啜忽而变作重重啃咬,每一下都一阵酥麻,顾倾城不自禁地低低呻吟。
拓跋濬情意迷离,指间一次又一次抚过顾倾城最敏感的顶端。
那每一次似有似无地撩拨都令顾倾城浑身颤抖。
她忍不住地轻吟,肌肤紧贴的碰触令顾倾城顿时灵台清明。
顾倾城潜意识想推,却只觉得使尽了全力好似也推不开身上之人。
“拓跋濬……”她想说,他们终究没有大婚。
他方才说,要大婚才吉利,他们还要白首偕老。
她怕不吉利!
可是她又怎么见死不救。
况且,她爱他!
拓跋濬意乱情迷的看着身下人儿,顾倾城双眼迷离,满脸酡红,气息微乱中还坚守着最后的净土。
他灵台有一瞬的清明,顿觉又怜又爱。
可是绕指柔加上对倾城的爱,他也终究把持不住,喘着气道:
“倾城,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太多人觊觎我的倾城了,也许唯有如此,你才会真正属于我,任何人也抢不走!”
既然天意如此,拓跋濬也不想矫情。
他本来就怕他的倾城被人捷足先登,如今只是顺应天意,早一步开餐罢了。
拓跋濬音色不复清明,只含了说不尽的**与魅惑。
顾倾城只觉耳畔喘息愈发粗重,他手下的动作亦是渐显不耐,一下重似一下。
炽热的吻覆盖上她光滑细腻的颈脖,他的手顺流直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倾城,你乖。”拓跋濬低低呢喃,语音迷离,“倾城,听话。”
顾倾城只觉这人今夜的话每一句似是都能蛊惑人心,她居然鬼使神差,顺从的毫无抵抗。
身下人儿媚眼如丝云娇雨怯,不时娇喘连连。
拓跋濬早已是情切无法自控,只忽而用力褪去了身上最后一道屏障。
“倾城,我爱你!”
拓跋濬倏而挺身,顾倾城只觉一丝疼痛蔓延开来,抱着他的手力道不自控地猛加重了几分。
拓跋濬闷哼一声止住了身下的动作,只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一下下安抚着她。
“拓跋濬……”顾倾城清灵几分,伸手圈上拓跋濬颈脖,腰身轻扭。
“倾城……”一声声呼唤热切。
顾倾城不知如何应答,只羞赧咬住红唇不让自己溢出一点声音。
拓跋濬眼底一抹心疼怜爱,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醉意迷离,看身下人儿小猫般微睐着自己,轻轻翻过身去贴着光滑脊背将她揽入怀间,床笫浪涛汹涌,一切水到渠成。
他轻轻揽住她的腰身,所有呢喃呻吟都撞碎在他肆无忌惮地驰骋里。
他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神色迷离,只唇齿贴在她的耳畔极尽深情炽热地一声声轻唤:
“倾城……倾城……”
倾城仿若直冲云端,又似一叶扁舟漂在浩瀚无垠间,全无所依。
只有散不尽的温热气息呼在耳畔,起起伏伏间,每一声轻唤都似穿越了万水千山。
“……拓跋濬。”顾倾城紧闭眼眸,轻声低唤。
“叫夫君。”拓跋濬在她耳畔低喃。
见她含羞带怯,他又温情的催促:“叫。”
“……夫君。”只一声低唤,千娇百媚,蚀骨**。
拓跋濬只觉沉浸在欢愉里无法自拔,浮浮沉沉,终于攀登上灵欲结合的至高点,紧紧抱住怀中人儿,将排山倒海的**倾泻而出。
月下竹影婆娑,山间清风如丝,窗外海棠绰绰。
只此间一室旖旎,满庭春色。
袅袅歌声逶迤萦绕:
浮云孤月
沧笙踏歌
落款是天长地久
我眼眸情花只为你开
落地生根举案到白头
恰似那温柔的岁月
青春不老细水长流
对酒且当歌
隔世的你正回眸
此情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