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璟被带走调查,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看了眼车窗外的绵绵大山,恐怕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等着古凉夜营救,也不知何时。
忧心忡忡的在内心挣扎,是等着古凉夜来救,还是自己想法子逃跑。
可逃跑就得到万无一失,权衡之下,让我好累。
小腹也隐隐作痛,这让我更感到恐慌。
看了眼,离我80公分远的小六,正没心没肺的点头睡着了,打着鼾。
终于看清他的长相了,年轻的脸,只能算清秀,像个没长开的男娃娃。
.......
大概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山路十八弯的,车子到了穷乡僻壤的山顶,距离市中心已经很远。
停了车,小六秒醒推开车门,新鲜的空气中杂着泥土的味道,零星能听见几声虫子的叫声,小六下车过来将我又抱出去。
快抱下车的时候,我徒然睁开眼看了不远处的村庄,一头撞在了小六的鼻子上。
见他往后一仰,砰地一声撞到车门上,鼻子倏地冒出鼻血,手一软我立即翻身下去。
只一瞬间,我手迅疾抓住车门,再一脚踹开小六。
或许整个过程太突然,小六摔在地上没回过神来,我拔腿就跑。
只听身后廖以源暴怒道,“小六你他妈被抽傻了是不是,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抓住她啊。”
担心肚子,我不敢拼了命的跑。
在体力上,我手麻脚麻不能跟五大三粗的男人抗衡。
看眼快到有人的地方,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搂住扛在了肩上,我却不敢挣扎。
直到摔在车上,见大个突然暴露阴狠的一面,撸起袖子扑过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摔在我的脸上,“他妈的狡猾的臭娘们,心计可真多。”
这男人手劲极大,我喉咙里立即涌出了血腥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烧疼。
果然这男人不能小看,有计谋胆量,不像小六三言两语可以糊弄。
倒吸一口凉气。
廖以源探头看了一眼,“啪”一声拍在大个头上,“你打她做什么?”
“啊,不能打她吗?”大个突然茫然道,“我以为跟之前那些要逃跑的一样呢。”
“妈的智障。”
转身,对着小六说,“去,村里看看能不能找点吃的,带有烟有油的饭菜给她弄一碗。”
我看着双手叉腰的廖以源,视线逐渐落在扇了我一巴掌的男人身上。
高大,壮硕,透着一股狰狞的凶相。
小六抹了抹鼻血,看我的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光,孩子气的用食指指了指我,狠狠的瞪我。
只觉喉咙里那口血要涌了上来。
真是妈个智障。
下手太狠了。
我撑起身有些摇晃的走在他跟前,猝不及防的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你在敢打我,我信不信让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
“大个,”廖以源回头厉声止住,“人家大小姐当惯了,能被你这么打一下就知足了,别不识好歹。”
只见大个震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避免再招暴力伤害,我晃了晃,回身卷缩在车上的椅子里,更没信心以现在的身体状况逃跑了。
只觉心好冷。
.......
再次醒来,车窗外灰蒙蒙一片,树影绰绰。
“醒了。”
小六大男孩般笑了,机灵劲又回来了,“没想到漂亮姐姐下手这么狠。”
他抹了抹鼻子,中气十足的说,“点差毁容在你手里了。”
“这是在哪儿?”
“山里啊。”
小六好奇道,“姐姐,你不会是国家啥大人物的女儿吧?怎么惹来这么多警察。”
我听闻一愣,心中喜悦隐隐升起。
只是几秒,车子突然停下,大个下车骂了句“草泥马”,“廖哥,这娘们儿身上是不是有定位啊?我们走哪儿这帮条子都跟哪。”
推门被推开,见廖以源双眼犀利愤怒的盯着我。
我目光微闪,凄凄一笑,“你们不是查过我身上没其他东西么,况且这里信号也不好,我身上又没手机,哪儿来的定位。”
“呵,你的意思是......”
他目光怪异的在我身上扫,视线忽然定格在我手腕上,“把手表解了。”
“什么?”
廖以源黑沉的脸,失了耐心,“你不动手,就让小六帮你。”
“你个变态是不是有病,还是你把警察都当傻子,说不定是你们的手机早给人定位了呢。”
这时,廖以源的手机又响了,只是他接听后,愣了下,挂了电话,转身气急败坏的怒指着,“你他妈给老子乖乖取了,你知道追着我们身后的人是谁吗?那可不是一般的警察,是具有装备的特警。”
特警?
我整个僵住。
廖以源一脸的阴霾森冷,一双眸子宛若冷刀剐在我身上,连带声音都阴狠了几分,“黎家人,他妈的居然招惹了黎家人,你还想给老子耍花招,信不信立马了结你。”
“动手,小六。”
我眼眶猩红的盯着那块情侣手表,被小六攥在手里下了车,被抛进森山丛林里。
“走,去永城,找吕哥,”廖以源命令道。
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