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说,”我再次逼问。
萧潜再次犹豫后,开口道,“U盘里是关于江城很多政~界要员与几大富商的灰色收入账目,他们的买卖,表面上是房地产,超市,运输....但暗地里并没那么简单,明目张胆的打着擦边球。”
房地产,超市,运输...等等行业里,古仕参与了房地产。
我惊问,“所以他们怀疑古仕之前留下了他们的把柄?”
“是,您也知道,关于您二哥他.....”
“不可能,”我打断萧潜。
古凉晨确实是个混黑道的料子,可惜因为爷爷的原因,他注定不能走上那条道路。
所以他才在爷爷病床前发过誓,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那个圈子,犹记得半途而废那段时间麻烦再多,他都熬过来了。
若真如萧潜说下去那样,怎么看都是个笑话了。
况且,这几年,他杳无音信。
“古小姐,你知道沐总与永城的傅爷都是司总的至亲,那两位常年交易的对象一般都是国外的雇佣兵和武装分子,甚至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军区购买,若是利用好了.......”
.......
萧潜走后,我一个人呆愣了好一会儿,觉得这个世界过于不太平了,暗黑的人心叵测。
然而,我却无法更换流淌在我身体里的这趟热血。
下楼后,见言钰跟韩桃很不客气的用冰箱里的食物做了一桌子菜,还乐呵呵的跟献宝似的。
饭桌上,两人见我平静的吃了好几碗饭,韩桃抽了个空隙,问,“小雨,你真的没事吗?”
我回望她,“我能有什么事。”
一时间,韩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小声嘀咕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不过他俩似乎都怕惹我不快,很识趣的不多问,不多说。
傍晚,傅斯白慢悠悠的跑来别墅逮人,惹得韩桃不耐烦的道,“怎么哪都有你?”
“不然我跟你姐打电话,让她来接?”傅斯白恰到好处的捏着韩桃的七寸。
“你回家吧,我没事,”我拉了拉韩桃的手臂。
明显感觉到韩桃跟傅斯白之间的微妙变化,可我现在没办法清醒的过问别人的事,尤其是感情,雾里看花的旁人未必能插手得了。
韩桃不放心的看了眼我,“那你小心点。”
我点头,见她离开,再度俯首,把脑袋埋入自己的掌心。
听言钰叹了口气,轻拍着我肩膀说,“你不要压力这么大,这些对你前夫来说不算什么,他硬的很。”
说是这么说,可心里的担心不减分毫。
“你要明白,那老头明显就是因为你前夫硬,对你下手不成,才想着这个法子来刺激你,把所有的压力压在你身上。”
......
夜里,我刚装好新手机,屏幕上自动弹出一段视频—
司寒璟在监狱里跟人打架的画面,清晰无比的展露在我眼前。
我用力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含泪浏览着随后跳动出的文字:古小姐,车轮战的战术好玩吗?跟他关在一起的都是些因犯重大过错而被开除军籍的特种兵,你知道的,这些人每天不打架都会浑身难受,攻击的都是对方的要害。你也看见了,对方受伤了可以换,他不可以,旧伤新伤累计,得不到治疗的后果会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几乎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是谁。
真是个疯子。
我逼迫自己关掉手机,卷缩在床上,整晚无言。
接连几天如此,我没有出门,公司也不去了。
司寒璟让我等,言钰也让我等,所有人都让我等,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
但我除了等好像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其他的,我更没心思和精力。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我痛苦的每天看着司寒璟被打的画面,终于受不了了。
我承认,我心疼了。
接受不了那些挥洒在司寒璟身上的血腥暴力。
不断的在认输与坚持中挣扎。
然而.....
当天晚上,我抱着手机,看着屏幕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吐出那口血红色的刹那,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隔着屏幕,抹擦着他对角,用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想你了。”
一边又一边。
心里的防线,崩了。
挣扎后,点打开通讯录,在那个陌生电话号码上停留半秒,依然拨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言钰进门,突然开口道,“帮我找个不错的对象,我要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