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废人了,就算邀你当伴郎你能去?”
言钰不知打哪儿冒出来,慢摇着过去抢过黎枫手里的半个橘子,朝我冒了个眉眼,然后一口吃掉抢来的橘子。
黎枫没忍住,伸直腿朝言钰的屁股上踹了脚,危险的笑道,“我这半个废人如果也能把你放倒了的话,你就送我家滚出去,怎么样?”
“不要,”言钰一点也没多想直接拒绝了,然后对着我不禁苦笑。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挺乐的,身边的这帮男人都会些拳脚,现在连韩桃也会了,在他们苦练身手的时候言钰总热衷于跟着我跟黎姿舒的尾巴后面溜达,这下完球了,关键时候果然还是拳头最管用。
瞧着言钰脸上摆着那悔不当初的模样,我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言钰有些脸黑的哼了一声,黎枫更是哈哈大笑了。
“”
半响后,言钰看着我又笑眯眯的问,“拿婚礼做诱饵,万一婚礼上真出了个什么意外,不怕他知道后恨你”
“恨有什么关系,命留着才是万幸。”
黎枫比我先开口说,“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性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怎么都可以,实际上坚持的事情谁也拗不过她。”
我,“”
准确的说,黎枫是比我自己还看透过我的人。
是的,我大多时候是懒得做决定,加上以前古凉夜比我有能力,我又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他,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他。跟司寒璟在一起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躲避在他强势里,似乎更乐于做个小女人了。
但我坚持的事情,比如领证,比如婚礼,哪怕我东拉西扯些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言,司寒璟也还是只能依我。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我问言钰。
“韩家的贸易公司里水太深了,要想查到那个所谓的洗黑钱的‘地下钱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言钰皱眉道。
“凭韩薇给你的那点东西,不足以让司寒璟顺利入狱,说白了那些只是揭开了韩家贸易公司的黑幕,或许上了点筋,但肯定不会动到骨,”黎枫想了想,又说,“这样还很有可能让有心人所有的罪证推给他,这样对他后面的申诉很不利,搞不好会判个几十年老死在监狱里都有可能。”
一听黎枫说死字,我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最近我最听不得的就是“死”这个字了。
脑子里突然想起离开时韩薇神色如常的说“你现在也算韩家的人了,如果你想做什么,作为你跟桃子的长姐,我一定会帮你的”。
脑子里隐约划过一个念头,我忽然开口说,“如果有人帮我们呢?”
“谁?”
我没看言钰,而是转而看向黎枫说,“韩薇。”
“灭绝师太?”言钰突的哼哧一声,“搞了半天,情敌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你说你是不是倒霉到家了。”
我,“”
黎枫沉思片刻后,开口说,“可以试试。”
“你脑残了吧,”言钰完全质疑的反问。
“司老靠着我二叔利用海外证券公司通过赌资或者基金洗钱,拿下环球太平洋的独家经营权,随后借着之前司寒璟的操作没几天环球股票开始暴力拉升,之后这只股就再也没涨过,司老因此赚的满盆满钵,接着就跟韩老撕破了脸。”
言钰点点头,“这次的听策略会之前就早有耳闻了,环球不是很干净,那些突然冒出的神奇公司,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成了旁人口中的手套链,果不其然。”
“司老这几年一直想控制我二叔,”黎枫突然看着我,声音出奇的严肃,“更何况,这几年他利用古凉晨在海外帮他开赌场的事情也浮出水面,加上那里是北欧,连毒pin都合法,所以他才有机会再次跟皮特接触上。”
我惊问,“古凉晨?”
“嗯,或许如今看来古凉晨替古凉夜去坐牢就是个阴谋,更或许吕军这事一开始也是应该是个阴谋了。”
我呆滞。
如果这样,古凉晨回来夺取同恒的股权也是有预谋的了。
那么眼下,最先解决的应该是古凉晨才对,我看了看黎枫,视线再落在言钰身上。
他两的表情,证实了我的想法,“你们想到了什么?”
“在想怎么找到古凉晨的切入热点,让他回头,”黎枫说。
言钰身子前倾伸手钩了个橘子,翘着二郎腿,剥着橘子说,“不好招,那混蛋的弱点就是言鸢,可言鸢已经死了。”
我突然猜想如韩薇说的那样,司老之所以想留住司寒璟,无非就是想司寒璟能跟韩薇有个孩子继承韩家的一切,可如今不一样了,韩薇突然有了古言瑞,对于司老来说没什么比保住自己的亲孙子更重要。
何况,司老欣赏的从来就不止司寒璟一人,古凉夜跟古凉晨也在其中。
想到这里,我看着黎枫说,“能让我见黎姿舒吗?”
黎枫看着我,好几秒才说,“见她干吗?”
“我刚知道了她的身世,或许可以从她那里入手。”
“谁告诉你她身世的?”
“韩薇。”
言钰迟钝的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慢半拍的迟疑的问道,“等等她什么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