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大公子,蒋文昊要拍卖的玉佩_夜明,它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
那和尚口中的夜明......
夜明,它是一块合体的双鱼佩,它左面的一半玥龙,粉雕的麒麟爪龙形鱼,栩栩,凤天本是这块双鱼佩的右半面,绿冠头凤形鱼,如生。
这个初眼一瞥,貌似无甚奇特的小玩意,说来当年还是光绪爷的心爱玩物,也就那样紫禁城的皇家大院,敕黄龙袍上面悬吊了些许年。就连这“夜明”的名字,也还是光绪爷心血来潮的时候给起的。
龙在玥,凤在天,玥龙凤天本是一对,一段红绳儿相系,相思相扣。可你若是细细的看,这玥龙和凤天相契合的部分甚是特别,说它是鬼斧神工吧又似自然天成,还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传说雕刻这块双鱼佩的原石,原本是落在月亮河源头的一块流星石,这月亮河的源头,那真是云深不知深处,平日里自然是人迹罕至。
可巧这天有个身毒古国前来云游的和尚,名唤室利房,他在山林里兜兜转转迷了路,夜晚他只得斗胆睡在河畔的一棵树下,睡眼惺忪之际突觉一道亮光划过,掉入湖水之中,一缕青烟阵阵亮光,直冲天际,和天上的明月相应成晖。
难不成是佛祖显了灵?
室利房急急忙忙奔过去,也顾不上湖水冰冷刺骨,直接跳了进去,捡起来这块宝贝。
说这块流星石那也真是奇怪,五彩斑斓似玉非玉,却也通体灵透,阳光下看它凡凡无奇,黑夜里却能闪闪发亮,耀明半个长生天。
石头被和尚进贡给了丝绸路上的一个佛教盛行的小国,那个边塞古国的小王,想必是个多情加有趣的人。
他举起玉石在阳光下看来看说:“这玉石看起来好生得意,里面似乎有两团影子飞舞华散开来,看起来似龙非龙,似鸟非鸟,似自然天成,又似合二为一。你们说,我把此玉石雕刻成一块双鱼佩,也好随身携带如何?”
“君上,万万不可啊。”进贡古玉的室房利即可跪地进言:“此乃佛祖显灵的天降灵石,应当保它完好无损啊。”
“既是佛祖显灵,那更是要雕了,双鱼乃我佛吉祥图,佛祖的灵石雕刻双鱼佩岂不是正好合适?”国王坚持已见。
年轻的国王如此的坚持,也不过是为了讨好他心中的可人罢了,他极其宠爱那位汉妃子林黛,可美人近日因为思念中原故土,终日里愁眉不展。
床底之欢,竟也了了无趣了。
他是王上,他若是想要,她断然不能佛却,可千金难买美人的主动求欢啊,那滋味自然是完全的不同。近来连朝堂议事,他都时常的走神,只想着如何能讨她掩面一笑。
让她低眉顺眼,风情万种,柔柔切切的唤他一声:“王上......”
含羞带怯扯他的衣襟,为他宽衣解带。
他即可命工匠细心打磨,把这块会发光的原石一劈两半,雕刻成一个精心设计的龙凤双鱼佩。说来也就奇了,工匠雕刻这双鱼佩的时候,突然间两道光芒万丈,杳杳直透天际,纭纭散去。
自此,这石头竟然不再发光了。
一块不能再光芒闪耀的石头还有什么奇特之处?国王甚是恼弄。
著意龙涎香,芊芊素手弄逴烟,黛妃斜斜的在卧榻上慵懒的看了一眼,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王妃有所不知,”她身旁的小宫女连忙福身禀告:“这可是王上千辛万苦为娘娘你寻来的宝贝,本来是块晚上可以发光的夜明石。可那玉匠雕刻完工后,竟然不能发光了。王上很是生气,现在正在朝堂,说是要治那玉匠的罪。我看怕是......”
小宫女欲言又止。
“如何?”黛妃大约是累了吧,听了半响,菜随口回了半句。
“王上怕是要治那玉匠的死罪吧。”小宫女嗫嚅道。
“既是如此,就不必把这玩意送过来吧。”黛妃淡淡的一句。
“其实,”小宫女说:“王上说送过来给娘娘看看,娘娘若是喜欢,他就会饶那玉匠一命,倘若娘娘不中意,他就治那玉匠死罪。
黛妃淡淡一笑,心想,我不过是近日身子不爽利,慵懒了些,找个借口推拒你两次,这都受不了啦?都是王上了,还整日里像个孩子,你这是拿着人命来要挟我么?
“算罢了,你就拿过来我看看吧。”她说。
小宫女慌忙呈上。
她的手指尖尖,拂过那一丝清凉,竟然顿时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玉石的雕工也全是漫漫的中土风情,让她陡然想起了家乡的龙门石,黄河边。
王上,他大约也费了不少的心思吧?
玉石编着细心的红绳,想起那日他说,你看,这中原来的红丝线,煞是喜人,若是挂个吊坠戴起来,衬着你的红肚兜,甭提多好看.....”
脸上一羞,心中略动,便说了声:“帮我戴上吧。”
“娘娘你是要戴在身上吗?”
“不,帮我宽去外衣,我要挂在脖子上。哦,不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去回禀王上,就说这玉我甚是中意,让他饶了那玉匠的性命吧。”
“好的,娘娘,我这就去。”
小宫女刚跑到门口,黛妃又突然唤了她一声。
“娘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嗯,”戴妃侧了侧身说:“你就说,娘娘我有请王上.......”
说完,只是一笑。
那王上听的此言,还一派心花怒放?
这在门外,总还是的端着点架子,这才到黛妃的寝宫门口,他即刻禀退下人,飞奔入内.......
玉屏风,宛纱帐,飘飘然的丝质内衣,粉红的肚兜,脖子上那抹绿盈盈的夜明,乌黑的长发像流云,黛妃柔媚的一笑,足以摄人心魄。
“王上......”黛妃娇慵的起身,施施然欲行礼。
“爱妃,免礼。”早已经烈火焚心的王上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只一把横抱起了她。
“你这可是要想死我。”
双双玉体横陈,一夜几番欢愉。夜明是那一夜爱的见证。
然而逃过一死的玉匠却突然在那天晚上被人挖了眼睛,血淋淋的血化作梅花点点........献玉的和尚呢,竟然也就此不见了。
只说那和尚住的房间吧,正在王宫之中,门外都有士兵把守,门还朝里锁着呢,这人却不知道那里去了。
他这难道是飞了不成。
......
这再后来啊,转辗反侧,夜明在滚滚红尘里流落千载,再度入得皇宫,也就成了光绪爷的一个心爱玩物。
如此牵强的故事想来并无可信之处。
因为它不过是清宫里面一个奶妈嬷嬷讲给当年刚进宫的小皇上光绪帝听的故事,皇上很喜欢这一件宫里随处可见的小物件,嬷嬷大约是编个传奇的故事逗小皇帝玩吧。
可光绪也还较了真了:“真的吗?嬷嬷,它原来是可以在黑夜里发光的呀。”
“当然是了,老奴怎么敢骗皇上你呢,这可是我当年亲耳听先皇给娘娘亲口说的呀。”嬷嬷说道。
管他是真是假呢,反正好玩就是了。
据说当年从那之后,光绪爷还真把这块双鱼佩叫夜明了。他还命人在这块双鱼佩上面刻上了载湉两个字,经常的佩戴在身,只到最后他把随手就把这块贴身的双鱼佩赏赐给了自己的一个心腹,王世杰。
这王世杰何许人?
虽然只是个四品节度使,但他实际上不但是光绪帝的秘友,更是皇家额驸。他的大夫人黄楚鄂,虽说名义上是御史大夫黄怀义的女儿,可是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明德亲王的亲孙女,一位不折不扣的法国留洋归来的大清格格。
格格那可是经常的进宫的呀,不但时常给老佛爷带去一些西洋的新奇玩意,还介绍那些西洋的摄影师给老佛爷拍照什么的,曾经那可是深得老佛爷的恩宠啊。
曾经年纪轻轻的王世杰不但是皇亲贵胄,格格的额驸,光绪帝的密友,人又生的如花容颜,貌比潘安,温文的风度,儒雅的举止,手握金锁流丝扇,轻摇琉璃苏黄,那里需鸣锣开道?
不过微服,度步下轿长安大街,顷刻间四方八位皆镇摄,禅让吧,那简直是神一样的气场啊,但凡瞟他一眼的女人,怕是都魂不守舍了吧。
友人们戏称他玉容世杰,看来绝非浪的虚名。
这漂亮的女人不易,这漂亮的男人怕也是不好过。想当年,他身为一个汉人官员,得格格垂青。为嫁他,楚鄂格格那是不惜大闹王府,折腾的她父母没有办法,只得曲线嫁女。
她先去给御史大夫做义女,再逼着自己那皇帝哥哥给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