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哭着脸回来说村里人笑他以后娶不到媳妇,你们就能毫不犹豫的把我给卖了,就为了那份彩礼钱。”
“现在呢,我又回来了,你们因为大哥那笔赌债就想着把我嫁到江家去,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沈家人,我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
“三丫......”覃花见沈元瑶一字一句说得风轻云淡,心中慌乱,那不知被抛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心疼冒了出来。
“别,你这句三丫我还不知道要受多久,我分家了还要操心你们的事,我也受不住了。”沈元瑶硬着心肠接着道:“以后还是唤我沈元瑶吧。”
沈厚牛一言不发,就等沈元瑶一人说完,覃花是想挽留沈元瑶的决绝,可她已下定论便没商量的余地。沈弘光和贾秀丽一致觉得,只要这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沈元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赌债的钱也是沈元瑶借的,怎么也是沈元瑶自己还了去,同他们没什么关系。
沈弘光和贾秀丽这么想着,沈元瑶扭头便对上二人,“大哥嫂子往后借了哪家的银钱,也同我没关系,你们砸锅卖铁也罢,卖地卖房也罢,都和我没了关系。”
“那五十两的欠条还在我手上,你们要敢上门来找事做,那我也不怕你们,道理在我手上。”
沈弘光和贾秀丽瞬间懵愣,是啊,他们不想还钱也可以,往后不去打扰沈元瑶便是,要是敢上门来,那欠条上面可是写了沈弘光的大名。
“三......”贾秀丽想喊沈元瑶,被她一个眼神扫来,瞬间改了口:“元瑶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之前不是怕还不上债不是,你看你大哥也吃了教训,一家人何必如此。”
确实是何必如此,怎么都是一家人。可沈元瑶不是什么慈善家,没办法供着一群吸血虫,她也手不知他们三天两头的来一次事。
一家人这样怎么可能过得下去,还不如趁早就断了。沈三丫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她现在是沈元瑶,说什么都不会再这么仍由他们欺负了。
“这事便这样了,我也早就分家了,我的婚事往后没我点头,你们也别瞎操心了,我自有主张。”沈元瑶说完便不愿再多说,她要说的已经说清楚了,接下来便是他们沈家的家事了。
沈厚牛沉着脸等沈元瑶离开之后,之前的忍耐瞬间爆发,抡起手边的椅凳便要朝沈弘光砸去。
沈弘光早在暗中观察着沈厚牛的动作,见他抡起椅凳那必是要砸自己了,立马扯过贾秀丽便往身前挡去。
椅凳险些要砸到贾秀丽,沈厚牛瞬间又收回了手,椅凳往院子飞去,砸倒立在院子里的架子。
“轰隆”的便是一声巨响,隔壁人家急急忙忙冲出来,瞧见自己没什么问题,朝沈家的院子看去。
沈家院子的架子到底,架子周围散落一地的干菜,不远处是断了半条腿的椅凳,邻居看着这院子的模样,咽了咽口水,讷讷喊道:“沈家的,你们还好不曾?”
覃花往院子走去,扬起一抹僵硬的笑回道:“没事,当家的手滑,这是吵到你们了不曾?”
怎么可能没吵到,这巨响别说他们家能听到,别家估计也都听到了,也是自己憨得厉害才会上来问这种话。
还有沈厚牛力气大大家都知道,可手滑能从堂屋里滑到院子里,你骗人不是。
“没事便好,看着天还不错,你们家的田地都收完了不曾。”这人只是想提醒覃花这天说变就变,变相的告诉他们快下地去收稻谷。
覃花倒好,还以为这人是在试探自己呢,为了不让沈弘光这么丢脸的事给影响了,就这话头聊了好一会。
堂屋里的沈厚牛没搭理想歪的覃花,沉声对面无血色的沈弘光道:“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净会窝里横,我便饶了你这一回,下回你还这般,也别怪我手重。”
说完又扫了兢兢战战的夫妻俩,这话明显就是警告两人安分些,转身出了堂屋拿起东西出门去了。
贾秀丽见沈厚牛走远,一直憋着一口气没松,这会倒是喘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往日也不见他着急,这会发哪门子的疯。”
这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沈厚牛人一走,仿佛那个犯怂的人不是自己,瞬间又嚣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