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夫人那里。还有很多象她们一样的女眷来拜访徐夫人大家都坐在贤集院的暖阁里说话等着见徐夫人。
贞娘就笑道:“点了炭有些闷不如我采了几支梅花来大家也透透气。”
几个说话的夫人都说好只有太夫人皱了皱眉。
贞娘装作没有看见领着一个贴身的丫头走出了屋子。
她随意地在院子里穿行小丫头问她:“少奶奶别撞到了不该撞到的人!”
贞娘置若罔闻终于在一个屋檐下碰到了叶紫苏……
然后她上前请了安然后她留在了齐府然后她成了红鸾的养娘……可是她却始终很难见齐灏一面。
据那些嬷嬷们说不是特定的日子齐灏是不进后院地。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齐灏在外面养了外室可随着燕地就是在灾年也没有出现人吃人地情况。她就知道齐灏是个表里如一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仅主宰着这片土地而且还守护着着这片土地。
可那个女人总是在无人地时候偷偷向她哭诉……齐灏在她屋里过了夜她就说着齐灏的粗鲁;齐灏要是拒绝了那些想爬上他床的婢女她就说着齐灏地古怪齐灏要是赏了漂亮的布匹给她。她就说这些都是齐灏掠夺别人的凶残……
一切的一切贞娘眼中的美好在她眼里。都是个错误。
愕然中贞娘情不自禁地开始观察着齐灏。
她知道他生活俭仆她知道他待人宽和她知道他不近女色他知道他目光炯炯高瞻远瞩……知道的越多目光就越无法离开那个人的身影。直到有一天叶紫苏拉着她的手:“贞娘你想不想永远留在齐府!”
第一时间贞娘感到了羞辱可望着叶紫苏那如兔子般惊恐的眼睛。贞娘犹豫了。如果是自己站在齐灏地身边一切都应该会不一样吧!
也就是这犹豫让叶紫苏如负重释般的笑了起来。
“那天爷在我屋里的时候……我看见帷幄下面有一双白色地蝴蝶鞋……别的女人都怕他只有你敢大大方方地和他说话我想……说不定你受得了他那古怪的脾气……”
贞娘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她真的是无心的。那天。她看见齐二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原来只是很关切谁知道竟然会……靡艳的场面先是让她惊慌然后是尴尬最后却被吸引……齐灏的身体……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差别还有那种力量之美……
她嘴角微翕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能……为什么不……
可这件事却没有了下文。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家并不如表面上那样的和睦美好。
作为嫡母的徐夫人并不希望齐灏有子嗣而做为生母地魏夫人却由于身份的原因无法为齐灏作主。
所以当她打扮得漂亮漂亮出现在齐灏眼前时齐灏却并没有象有些男人一样迷恋的望着她时。她一面为这个男人高洁的品质所倾倒。一面清醒地认识到如果自己想站在他的身后。那就只能依靠叶紫苏。
想到这里贞娘不由地冷冷地笑了笑。
那个女人蠢得象头猪不比猪还蠢。
自己好心提醒她注意徐夫人她却笑道:“你多心了!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她都是为了我好……”
贞娘当时就怔住了。
失望之余她开始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红鸾地身上。
当她看到自己面前那个长得和齐灏一样一样的小小人儿时心里就会涌出很多的温情就会生出很多的耐心就会得到很多的安慰。
她喜欢把红鸾抱在怀里就好象抱着那个人的一部分……只希望红鸾能永远这样软趴趴地依在她的怀里她就觉得自己是如此地贴近齐灏……
当她为自己的这种处境焦虑的时候一个偶然的现让她觉得生命突然间就充满了期盼。
叶紫苏每次接到家信地时候有时会读很多遍有时候却只一略略看看就放到了旁。而读很多遍的家信里总会频繁的出现一个叫“少卿”的名字。
这个时候魏夫人已毫不掩饰她的意图经常叫一些年轻美貌的女子来家里住客。
她很快就有了一个主意。
贞娘把自己在叶紫苏家信中的现隐晦地告诉了魏夫人。
可魏夫人并没有象她想象的那样在齐灏面前些说什么齐灏还是一如继往地出现在内院里而且叶紫苏又怀孕了。
她心乱如麻地看着叶紫苏地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看着叶紫苏高兴地对自己说:“爷答应我了只要我生下来的是儿子以后就再也不踏进我地屋子了。”
贞娘真想一棒子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给敲醒。
齐灏这么年轻不进她的院子会宿到谁的院子里去?
神色恍惚中徐夫人找到了她笑着递给了她一包东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事成之后我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恭顺的笑着:“夫人您说的话我听不懂。”
徐夫人哈哈大笑起来祥慈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听不懂听不懂去偷窥齐灏的房事;听不懂听不懂大冬天的穿着薄薄的衣衫在齐灏面前晃来晃去;听不懂听不懂告诉叶紫苏把齐红鸾接到自己屋里养……你如果还听不懂明天你就出府去吧!”
当时她多天真。
直挺挺地曲膝给徐夫人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