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是这样的,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需要沈时谦提醒。
只是,知道又如何。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
“沈时谦,我和余湘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平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就是这样。”
没有第三条路走。
她不会放过余湘宁,而余湘宁也不会放过她。
曾经她在乎过沈时谦的选择,觉得她的选择,对自己很重要,但是他一次次的站在余湘宁这边,让她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不能指望沈时谦。
沈时谦的表情很难看,他没有说话。
白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你想让我生下孩子,把孩子留给你和余湘宁抚养,简直就是做梦,我所有的乖顺都是伪装的,如果不是你的威胁,我根本不会答应你,事实上你也是知道的吧,按照你对我的了解。”
是啊,按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应该知道,她说的哪些话是假的。
表面的乖顺,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而内心深处比谁都要清楚,她从来都是骗她的。
“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孩子不会交给余湘宁抚养。”
白清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
她是不是应该这么解释。
“留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和余湘宁的小三吗?沈时谦,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亲耳听见,她才面前相信,这句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因为,沈时谦长期以来的养成习惯,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眼底的嘲讽,让他心底很不舒服:“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沈时谦,你舍不得我离开你,又不得不娶余湘宁,给她一个交代,你想要两者兼得,你怎么变得如此贪心了。”
她的话,几乎是字字诛心。
大约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加的为难了。
正如她说的,随着一点点的接触,加上她怀孕之后,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舍不得她离开,当初说的话,全部成了空话。
可是,余湘宁那边,他不得不给她一个交代。
一边是爱,一边是责任。
要他如何?
“我不碰她,除了婚姻之外,我什么都不会给她。”这大概是他最后的让步了。
白清又笑了:“沈时谦,你不了解女人。对于女人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但是不能没有婚姻。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双手抓着她的肩膀:“除了婚姻之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有什么不能留在我身边的?你打算带着孩子去哪里?”
除了他的身边,她还有哪里能去的。
“沈时谦,但愿你能困住我一辈子。”她忍着肩膀处疼,淡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可以再撤去白氏的资金,让白氏无法周转,顶多,我在伪装乖顺一次。”
“你……”
他高高的扬起自己的手,那一巴掌却真那么都落不下来。
她怎么就这么倔强,怎么就不愿意为他妥协一次?
因为已经不爱他了吗?
缓缓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走出了房间。
背影有些失魂落魄,白清没有喊他,喊他又能说什么。
有余湘宁横在他们之间,他们注定回不到以前了。
……
三更半夜的,谁过来了。
陆子牧抓着自己头发,睡眼惺忪的打开了门。
看到沈时谦一脸阴郁的表情,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来了。”
沈时谦没说话,走进了屋里。
“喂,你不回家跑我这里来干嘛?白清不让你上床,你还可以找余湘宁啊。”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沈时谦暴怒的眼神,陆子牧无奈至极,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
“拿酒……”
陆子牧虽然不爱喝酒但是确实珍藏了几瓶好酒。
心疼的把自己宝贝好酒拿了出来:“你来我家喝酒,为什么不自己带酒过来。”
抠,陆子牧自己都觉得自己抠门。
沈时谦懒得理他,一连好几倍,陆子牧才看出来他心情不好。
“别光顾着喝酒,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沈时谦再一次喝了一杯:“我问你,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那么重要?”
陆子牧很想告诉沈时谦,他是不是问错人了?他丫是个男人啊,而且还是个没结婚的,比直尺还要直的男人,问他关于女人的事情?
问他关于女人大姨妈时期应该注意点什么,他或许还能回答的上来,但是这种心里层面的深奥问题,让他怎么回答。
“这个嘛,我倒觉得不重要,只要你真心对她好,给她所有想要的一切,其实结不结婚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陆子牧到底是不懂感情,哪里明白独一无二这四个字的意义。
只是凭借着本能开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