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冲上去,咬上了他的唇,细细的咬着,没有用力,沈时谦笔直的站在原地,没有给她半点回应。
得不到回应,白清又放下了脚尖,松开了自己的臂弯:“沈时谦,别以为你抓到了我的软肋。”
她依旧一副不服输的样子,她就是这样的人,并非什么人都可以威胁她。
如果她真的铁了心的想要去做某件事情,对方是谁,她根本不管不顾。
沈时谦用孩子来威胁她是吗?
“沈时谦,你的软肋,不是我吗?”她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淡淡的开口,一脸无畏。
沈时谦冷漠的表情,果然出现了松动。
“沈时谦,你想让我打掉孩子,来让我活下来。可是,我如实的告诉你,我现在唯一活下来的期望,是这个孩子,你敢打掉我的孩子,那么你会后悔。”
他突然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你敢!”
“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时谦,不敢的人是你。你口口声声说恨我,可是从最开始你就在保护我。你爱我,活该被我利用,你活该。”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可是,她只能说。
他们之间没有浓情蜜意,有的只有这样苍茫的结局,何必在乎对方在想什么呢?
或许这样绝情,等到了最后,失去的时候,他的痛会少一点。
白清不知道沈时谦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在沈时谦离开之后,童妈和依琳才慢慢的走了出来,童妈安慰着她,依琳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白清深吸了了一口气,刚才不稳定的情绪,也慢慢的安稳了下来,她没有说一句话,转身上了楼,一步一步,背影苍凉。
童妈和依琳互相看了一眼:“去睡吧。”
……
沈时谦的车速很快,一路飙车,绕着一条路,足足开了五圈,最后,才在路边停了下来。
“你活该被我利用!”
他活该,他的神情,是她利用的工具。
和其他人无关,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咚咚!”车窗被人敲了敲,沈时谦摇下了车窗。
陆黎站在车窗外面:“开锁,让我进去。”
陆黎上了车,轻声说道:“有人给我打电话,有人在动车街道飙车,足足五圈,摄像头拍摄到了车牌号码,我就找到了这里。你疯了?”
沈时谦什么时候,是这样不理智的人。
“我是疯了。”
“又是她?这次,她做了什么?”
“陆黎,你有没有心甘情愿被人利用的时候。”
陆黎震了一下:“你等一会儿我。”
说完陆黎下了车,很快就回来了,他买来了很多罐啤酒,给沈时谦打开了一瓶:“喝吧,等会会有人来接我们,不用担心无法开车。”
沈时谦接过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陆黎也是。
这一时半会儿,陆黎很清楚,绝对说不完。
“时谦,你想要被她利用吗?”
沈时谦沉默不语,而陆黎又带着伤感的说道:“可我愿意被别人利用,可惜她偏偏就是不想利用我。”
如果贝丽肯利用他,那么他多少还可以安慰自己,她是需要他的,可是她从来就没有过。
大学时候的那场恋爱,那场分手,仿佛断绝了她对自己所有的感情,一点都不剩。
爱情从来就是这样,深爱的时候,便可以为了对方放弃一切,而不爱的时候,对方便什么都不是,陆黎深有体会。
“利用便利用了,可是……”
可是,她也不应该那样对待说湘宁啊,沈时谦想起了余湘宁在法国时候,在医院的时候,那些凄凉痛苦的画面。
她整日以泪洗面,子宫膜受损,无法怀孕,甚至好几次都想要自杀,在医院里足足呆了半年,才出了院。
找了好几名心理医生的开导,才让她彻底的走出困难。
白清这样信口开河,要和他怎么相信,余湘宁是咎由自取。
“时谦,你爱的人不是余湘宁,从来只有白清。她现在肯利用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如果她连利用都不屑利用,那么在她的心中你就一点价值,都不剩下了。”
沈时谦捏扁了手中的易拉罐,扔进了塑料袋内,重新拿出了一罐啤酒打开,继续喝。
“我没有你那么大度。”
“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一个女人的绝情。你真的以为白清对你是绝情的吗?她要是真的对你一点感情都不剩下,根本就不会留在你的身边。你沈时谦在S市只手遮天,她依旧有的是办法离开,因为她看准了你爱他,所以不会拿她怎么样。”
“你说的话,和她如出一辙。”
陆黎诧异:“她这样跟你说?”
没想到白清敢这样跟沈时谦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