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过他吗?从来没有啊。
自从他法国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关心过他任何,从来就没有问过,他在法国过的怎么样!
可是偏偏面对这样的她,他还是于心不忍。
想要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白清笑了,她不是不关心,只是不知道要关心什么。
有些时候,一个人理智起来,就会变得很可怕,三年里,他一直在和余湘宁在一起,她要问什么?
问他和余湘宁如何如何亲密吗?
与其这样,倒不如什么都不问。
没什么好问的,那三年,大家都是不堪的,她麻木的看着沈时谦:“我不想问,沈时谦,我不想知道你和余湘宁的一切,也不想知道你在法国是如何度过的。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看,绝情的话,她说出来,总是这样的轻松。
“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你配得到我的信任吗?”
他们都在赌气,都不肯让步,白清也是:“我不配得到你的信任,她配,行了吧。”
“你说的不错,她确实比你更加配得到我的信任。抛弃我,背叛我,你凭什么?你胆敢再惹她,别怪我不客气。”
他站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带着绝情。
白清一动不动,声音就这样朝着他穿了过去:“你选择了她,就是和我作对。我不会听你的话,你是想让我死。”
“没有人让你死,是你自己在找死。”
她没有再说话,沈时谦转身离开,听见关门的声音,白清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了下去。
他不知道,余湘宁这一次让季恒变成这样,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她。
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时风!想起那个温暖的男子,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疼,对她那样好的人,余湘宁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那个时候,她明明没有想要和沈时谦旧情复燃的意思,也没有想要破坏他们,为什么她就不肯放过沈时风呢。
……
夜,路灯下。
沈时谦接到了电话,陆子牧的母亲的病情,还没有好转,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回来。
“时谦,你的病情需要复查了,我给你安排了医生,我的好朋友。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沈时谦不久之前联系过他,说他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劲,虽然很想回来,给他好好的检查一下,只是现在不能。
“把那个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
“好。”陆子牧顿了下,“时谦,这次你的病情加重,还是因为她吗?”
“我不知道。”
“也只能是她了,我一直都不喜欢白清,从头到尾。你和她的这段感情,仿佛就只有你一个人在付出,而她却一点都不会谅解你。”
陆子牧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沈时谦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底的,因为是沈时谦的朋友,自然而然的就站在沈时谦的这边。
“子牧,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与三年前我认识她的时候,转变太大,就算天天和她在一起,我也没办法适应。”
“那是当然的,三年前你们是情侣,现在你们是什么?”
沈时谦仰头,靠在灯杆旁,陆子牧说的对,现在他们是什么?
他们的关系微妙的不像话,他不想放开,却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说来说去,是他自私了。
“时谦,你真的打算因为愧疚而和余湘宁在一起一辈子吗?让你曾经最爱的人,或许现在还爱着的人,用一种不明不白的身份跟着你。”
陆子牧不喜欢白清,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沈时谦。但是,能够治愈沈时谦的人,也只有白清。
他看起来和一般人无异,但是陆子牧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如果他旧病复发,恐怕会一蹶不振,到时候就麻烦了。
那三年,他不知道白清过的怎么样,但是他知道一定没有沈时谦来的苦,最起码白清的身边有很多人,还有一个对她无微不至的沈时风。
而沈时谦身边的,只有一个让他充满着愧疚的余湘宁而已。
挂断了电话,沈时谦在这样孤单的夜晚显得越发的寂寥,他关上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果然,她不会关心他。不会打电话给他,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懒得给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次日,一早!
沈时谦才回到了家,上楼之后,路过她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开了她房间的门。
不管再怎么吵,依旧还是要在一起生活的。
打开门,里面却没有人,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是昨晚的样子,他心中瞬间一慌,她去哪里了?
难不成昨天他离开之后,她也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