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知道呢!”姜氏哼哼两声,她就是看花蕊儿不爽,这个死丫头,今天要不是她多嘴,她和兰兰就能在家歇着了。
“婶婶说话真是好笑,就算真的是我做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去跟爷爷说,这不是等于告诉你们,就是我弄的吗?再说了,婶婶你自己看清楚了,这苞米苗根部可不是扯断的,这上面还要须呢,从根部烂上来的,我就算一根一根把苗拔起来,也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花蕊儿拿着苞米苗。
花旺和花岳他们摆弄庄稼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就是觉得很奇怪,按理说不可能啊,除非肥施多了,要不然怎么会烂掉根部?
“爹,难道是我们肥施多了?”花岳皱着眉头,一下子少了这么大一片,又得浪费种子了。
“看样子应该是肥施多了。”花旺把旱烟袋放起来,他坐在地里,把泥土扒开,“这里面没什么肥料啊,再说了,我们这样的人家,过年那会儿烧了点灰,施了农家肥,也没什么啊,怎么会根部烂成这样呢?”
“我看是有人坏我们家!”葛氏狠狠地瞪了花蕊儿一眼,花耀祖他们兄弟将花蕊儿挡在身后,“村里到底是哪家坏我们,大清早的起来干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实在是过分,等老娘知道是谁,看老娘不把他们家庄稼全部拔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不是要我们家的命吗?怎么办,一下子死了这么一大片,就算现在下种,还来得及吗?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抽个时间回娘家去问问,有没有现成的、多余的苗,有的话最好了,弄点来,不然今年收成减少,交了秋税,家里没啥的了。”
花旺不由得叹气,家里几个孩子都等着娶媳妇儿,偏偏遇到这样的事,葛氏虽说让段氏和姜氏回娘家去问问,但他知道,肯定也没有什么,这年头,家家户户种子都珍贵得很,怎么可能舍出来给别家?
“现在说这些都迟了,先回去把最后那点种子也给泡上吧,这点地不能就这么光着啊。”花旺站起来,屁股上两块泥土印子,他的身材更加佝偻,仿佛苍老了许多。
葛氏狠狠地瞪了花耀祖一眼,一把将他拉开:“你给我让开点,我问问这个死丫头,今天早上你还看到别人没有?”
花蕊儿想了想,葛氏紧张得很,恨不得掰开她的嘴,听她到底吐出谁的名字,她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谁敢坏他家,她就要谁家不好过。
过了好一会儿,花蕊儿摇摇头,葛氏失望极了,“今天早上天才麻麻亮,我只远远看了一眼,没看到旁人……可是苗黄成这样,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
“要你还有什么用,连个人都看不见!”葛氏很是嫌弃。
晚上,花蕊儿再一次趁着夜色走出家门,她来到一处隐蔽所在,取下脖子上的小瓶,月光如同前一晚,一点一点光华朝小瓶聚集,花蕊儿对着小瓶:“小瓶,你快给我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告诉我可以催生吗?为什么都死了,你快给我说说!”
小瓶欢快地在月色中徜徉,花蕊儿能感觉到瓶身上传来的愉悦,“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小瓶产生的生长液以前都是用来催生珍贵药材的,从来没有试过庄稼,怎么,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