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安静的连呼吸都变得开始压抑,只见卫自成狠狠的盯着含烟被青丝薄纱遮挡的身体额头的青筋暴起。
含烟同样的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头低的很低将眼中的情绪深深掩埋,这一次本就是以命相搏,如果最后依旧脱离不了死路一条也无话可说。
含烟吧最坏的打算都想好了,只听到卫老太太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冤孽啊,卫家这是要气数将尽了。”无形中让人感到了压力。
卫自成皱眉沉声:“母亲,这件事儿子自会处理。”话音未落只听到秦氏尖锐的声音响起:“贱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氏肥硕的身体已经跑到床边狠狠的掐着含烟的脖子,眼睛瞪的如同铜铃:“贱人,你竟然敢勾引家中嫡子。”
昨夜给她的刺激还没有消退,今夜竟然敢这么公然的勾引她的儿子,秦氏简直要气炸了,刚才之所以安静只是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按律应当游街。”秦氏此刻已经没有了理智,她的儿子,她的丈夫都栽在了这个小贱人的手里。
一下子含烟本就身着寸缕的轻纱被秦氏给撕了下来,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秦氏拉着含烟的头发就要将人给拉下来:“夫人,饶命啊,夫人。”
含烟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魅惑至极,听的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更激起了秦氏的愤怒:“你死一百回也不够。”秦氏嘶吼到。
此刻的房间里乱成了一团,卫自成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秦氏,松开。”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不容抗拒的威严。
秦氏不甘心的回瞪到:“老爷,你难道要包庇这个贱人,都是她把卫家搅成这样。”秦氏说着指向了卫奴沂:“还有你这个灾星。”
“闭嘴。”卫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的敲击着地面:“秦氏,看来这几年让你掌家,掌成了嚣张。”卫老太太凌厉的眼神看向秦氏。
瞬间秦氏就安静下来:“母亲,您难道就不为臻儿讨回公道吗?”秦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们合起火来陷害臻儿啊。”
“她们这是要想法设法取代臻儿的嫡子之位。”秦氏恶狠狠的说到:“母亲,你再偏心也不能这样啊,自古以来家中嫡子嫡女不可以随意更换的啊。”
秦氏不管不顾的喊着,一副全天下的人都在欺负她一样,卫老太太的脸色更是沉到了极点,眼神里带着对秦氏怒火:“你这是说我偏心了。”老太太喘着粗气说到,说实话还真的把老太太气的不轻。
秦氏一听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母亲,不是,媳妇只是......”
“不用多说了,自成,母亲老了以后这个家还得你操心。”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自认为对每一个孙辈都没有不公平,可如今臻儿的事情让卫老太太心有余而力不足。
卫老太太都能够看透的,在场的都是经历过事的人,谁不清楚。
卫昶臻什么性子谁都清楚,如今这件事不是卫昶臻被勾,引,而是这件事发生在卫奴沂的闺房内,这要是传出来真的要毁了阿奴啊。
老太太不追究就已经不错了,秦氏还得寸进尺的说偏心。
卫自成皱眉:“母亲,你这是何意。”
“老了,阿奴今晚跟着祖母回竹苑吧。”说着摆摆手就要离开,这时候卫奴沂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谢祖母。”
随后看向秦氏:“母亲,你说是我和含烟一起陷害二哥的,可为何二哥要来我的房间?要不是今晚碧绿让我做一些事情,恐怕今日出事的......”
咬了咬唇一副担忧的样子继续到:“到时候我们将军府可就失了诺言了,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你......”秦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卫奴沂,这丫头牙尖嘴利的,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卫奴沂偏偏不依秦氏:“母亲,你有何证据说是我把二哥引到这里来的,那二哥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到底是为何?”
卫奴沂一句句的问话让秦氏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卫自成看着卫奴沂,只觉得这个丫头有些邪乎,可到底哪里邪乎他说不清楚。
只是卫自成忽略了一点,如果说是一般的闺中女子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哭泣闹得死去活来,而卫奴沂偏偏没有。
随后不等秦氏要说话卫奴沂便看向卫自成:“父亲,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二哥。”顿了顿继续到:“我知道二哥生气我当时要走了清风斋,所以才......”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卫梓馨瞪着眼睛想要辩解,可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了卫自成带着戾气的眼眸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