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奴沂心情异常沉重的离开了皇宫,一身白衣与雪景融为一体,清亮的眸子看向不远处静静等候她的马车不由得嘴角扯了扯,便抬脚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马车上,卫自成看到卫奴沂进来脸色便拉了下来:“阿奴,你何时能让我少操心,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上朝和一群男人在一起议政,这要是传出去说你不尊女经,在朝之人说你为乱朝纲。”
卫自成冷哼一声:“我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还自告奋勇的出去赈灾,一个女子应该在闺阁之中绣嫁衣静静等待出嫁。”说着卫自成拍了拍自己的脸,用行动告诉卫奴沂他的脸面是真的完全被丢尽了。
卫奴沂清楚的看到了卫自成眼底的厌恶还有那不屑一顾,心更加冷了,一双冷漠的眸子,清素的容颜毫不怯懦的看向卫自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父亲何时操心过女儿?”
“阿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父亲愿意设身处地的为女儿着想呢。”卫奴沂淡淡的说着:“而且上朝这事是皇上特意去翠绿山庄半夜将女儿叫醒的,女儿能不去吗?不去就是抗旨啊。”
“你......阿奴,你快要出嫁了,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易氏想想。”卫自成深深的看了一眼卫奴沂:“揽月阁的事情你向皇上提了没有。”
不等卫奴沂说话,卫自成再次开口:“还有你怎么能让揽月阁包揽一切,这损失可是很大的。”卫自成一脸肉疼的说教着。
卫奴沂听后冷着脸:“还真是为难父亲这么操心了,大雪天的受冻等着女儿,揽月阁女儿自有打算就不劳父亲操心了。”说着便要下车:“已经鸡鸣了,父亲还是回府歇息吧。”
说罢卫奴沂便走下车,丝毫不理会卫自成那双暗恨冒火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盯出一个洞,看着卫奴沂的背影,卫自成很多想问的话也没有问出口,恨恨的甩袖:“回府。”
卫奴沂站在晨辉中,金黄的阳光将最后一丝黑夜驱逐,天空亮白,整个皇宫映照在晨辉之中生机勃勃,钟声由远及近一声声的响起,看着远去的马车卫奴沂眸色渐深,那一次的警告似乎没有起到作用。
“小姐,栾公子在揽月阁等候。”碧绿站在卫奴沂身边小声的提醒到:“我们是回去还是去揽月阁?”
卫奴沂有些惊讶的看着碧绿:“他还没走?”这倒是让卫奴沂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卫奴沂便说到:“也是,昨夜连夜来到翠绿山庄,如今大雪封路想必回去也是千难万阻的。”
说话间,一辆绚丽贵红的马车幽幽的朝着卫奴沂走来,待看到赶马的人时卫奴沂挑起眉头,眉眼含笑的盯着栾景空:“真是难为栾公子了,大雪天的这么冷来接我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女。”
昨夜因为言家丫鬟的事情,他们不欢而散原以为会负气离开,因为上一次就是这样,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能待着这里,栾景空看着卫奴沂娇俏的小脸,灵动的眸子脑海里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
大脑撕裂般的隐痛着,栾景空痞痞一笑:“王妃这就生疏了,你我已经交换庚帖,就差则个良辰吉日娶你过门,我来接自己的王妃可有何不妥。”
卫奴沂抬眸间媚色尽显中带着英气,看的栾景空心神荡漾:“王妃,请吧。”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卫奴沂看着眼前的马不停的哈着白色的雾气,索性也不扭捏了:“那就有劳栾公子了。”
待卫奴沂进了马车内,栾景空便一跃而起坐在车前一声浑厚的声音响在雪天里:“驾。”卫奴沂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马车外栾景空宽厚的脊背,今日的他竟然没有穿红色的衣衫,而是一身黑衣,腰间金丝跨带,看着他的背影更显男子气概。
卫奴沂坐在马车里,看着周围的装置还真是大气,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屋子,中间有一个烧炭用的大金盆,对是大金盆闪着金光。
两边则是软塌上面铺着黑灰色的貂毛,正中间则有一个能躺一人的床,床头有一个小书柜上面还有几本书,桌案便在床边,桌案的右上角则点着熏香。
看着这些装置,卫奴沂不由得嘴角直抽,还真是到哪里都不忘场面,碧绿和墨卿简直傻眼了:“小姐,这马车得花多少钱才能装置到如此地步。”
卫奴沂撇撇嘴:“你们的骨气呢?丢在雪地上了?”这俩人还真是的,卫奴沂继续到:“我公主的马车不也和这个一样?”
“小姐,不一样。”墨卿不禁啧啧两声:“小姐的马车也就是外面场面而已,里面和普通的马车没啥区别。”
卫奴沂:“......”咱能不能不这么拆台。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雪地里,车子时不时的打滑一下,栾景空听着里面的说笑声,嘴角上扬有多愉快就有多愉快,许久卫奴沂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进来暖和会吧。”最终她还是心软了,而坐在外面的栾景空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卫奴沂思索间,栾景空便闪身进了马车里,瞬间被暖意包围:“多谢王妃。”气温上升,卫奴沂有些别扭的向后退了退:“你坐好,马车不稳别乱动。”说着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她是真的没有勇气再看栾景空宠溺的眼神,深情的目光,坐在一边的碧绿和墨卿努力的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可架不住栾景空的不要脸啊。
没一会卫奴沂大声呵斥到:“出去。”卫奴沂脸色通红,耳根子发热推搡着栾景空:“不要让我给你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