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武离开,从帷帐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的站在宗秦的身边:“回主子,三皇子在陈州一切顺利,大皇子和四皇子在一边辅佐着三皇子进行赈灾,如今陈州已经被三皇子安排的差不多了。”
“我们还要去吗?”那人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宗秦:“主子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
许久,宗秦才回到:“去,这一次我有别的打算。”
“砰。”一声巨响引来了宗秦的注意,他猛地跑出了帐篷,那人也随之走了出去:“是卫三小姐那里发出的声音。”
宗秦思索间再次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去看看。”
帐篷内卫奴沂咬牙切齿的看向白大夫,眼眶通红:“不要让我活着走出去,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卫奴沂暗恨自己的自以为是和粗心大意,帐篷内出现异常也没有发觉,此刻她浑身无力,单手撑着阶梯试图想要站起来。
白大夫一脸的不忍:“三小姐,草民知道你仁义,可小民也是没办法了,小民的家人都在卫大小姐的手里,小民真的不想的。”
他这双手救活了多少人,如今却要杀人,白大夫脸色微白:“小民发誓,这里的灾民小民一定全力救治。”
看着白大夫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卫奴沂脸色惨白,遭了,就连意念都动不了了,额头上浸满了汗水,卫奴沂深深的吸着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神此刻开始微晃:“我只想知道我大姐姐是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卫奴沂清冷的声音响起:“死也要让我当个明白鬼。”一双冷肃的眼睛盯着白大夫:“我大姐姐给了你多少好处。”
卫奴沂暗恨自己对卫梓馨的疏忽,原以为那次的警告可以让她安分一些,可没想到沉寂了这么就竟然在这里憋着。
卫奴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的心头猛然的跳动,母亲一个人在翠绿山庄,她鞭长莫及,想到这里卫奴沂紧攥着拳头。
“三小姐不要怪我。”说着白大夫举着手中的匕首猛地朝着卫奴沂刺去,电光石火之间卫奴沂利用仅存的力气避开了锋利的匕首,可还是将她的衣角削了下来,手臂被匕首刺伤,血慢慢的渗透衣服。
顺着纤细的五指慢慢的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红莲,额间的红鸾随着她的运气更加的红艳逼人。
看着飘然落地的衣角,卫奴沂再次运气试图将软骨散逼出体内,额头的汗水更是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
她死死的咬牙撑着,白大夫一步一步的朝着卫奴沂走去,边走边说:“三小姐,不用费力了,这些软骨散已经植入你的体内,没有我的特质解药是不会消失的。”
卫奴沂猛地跪在地上,震惊的看着白大夫:“你......三小姐,大小姐说了只要你在临死前能够证明她的清白,证明她才是巫冥名正言顺的王妃,还可以留你贞洁,留你全尸。”
听着白大夫的话,卫奴沂看着站在白大夫身后的一个个冒着贪婪的目光的穿着粗布短袄的灾民。
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真的逃不过吗?这句话倒还真的像是卫梓馨的作风,卫奴沂心里对自己更加的鄙视,上辈子被卫梓馨玩的团团转,这辈子还是被卫梓馨给算计了。
看着今天早上还说着谢谢自己的那些灾民,如今真的是酒饱思。淫,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
眼睛越来越沉,看着那些人慢慢的走向自己,听着他们淫。秽的笑声卫奴沂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栾景空,救我。”
卫奴沂呢喃着,努力挣扎着,此刻她再也没有人前的傲然冷气,再也没有人前的自信威凛,小脸越来越白,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睛缓慢的闭上,她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吗?
“还真是实惠了,逃难来一趟京城还能见到这姐妹相残的现象。”
“还真是下手够狠的。”
卫奴沂的衣襟在他们说话间被一层层的拨开,雪白的衣服已经被血侵染留下猩红的印记。
“阿奴。”栾景空掀开帐篷眼睛赤红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鲜红的血刺痛了他的双眸,再也顾不得思考是否还生她的气。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扰爷的雅兴。”话音未落就已经被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栾景空用内力震飞,弑杀的眼神扫过去:“滚。”
他不想杀人,更不想在千朝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