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奴沂有了精神栾景空也没有瞒着卫奴沂,原本就没打算瞒着她:“白大夫的家人已经全都死于非命。”
“昨晚你晕倒之后,腾墨带着他去祭拜了。”栾景空冷淡的说着就像是在叙说一个故事一般,将昨晚的事情还有那些人的下场都说笑一般的说给了卫奴沂听。
低沉好听的嗓音依旧在耳边回荡着,卫奴沂垂下眼眸,敛去混乱的心神,原来无论是前世的栾景空还是今生的栾景空,他骨子里的性格还是没有变。
他认定的人和事一旦下定决心了就一定要得到,一定要做到,就比如昨天的事情,她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出气,在为自己惩罚那些人。
栾景空将失神的卫奴沂揽在怀里,刚毅的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卫奴沂柔软的发丝,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清香,心思开始微微荡漾:“阿奴,如今三月底了,再有三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眷恋的声音让卫奴沂脑子混沌,因为栾景空忽然的轻柔卫奴沂心跳加快,不由自主的乖顺的点头:“嗯。”
栾景空心声雀跃,嘴角微微扬起:“你如今受伤了,我们......”
猛地卫奴沂推开栾景空,小脸微红倔强的仰起头看着栾景空紧蹙的眉头:“不行,我一定要去陈州。”
栾景空:“......”
卫奴沂坚定的神色不容置喙,看着卫奴沂的小脸,栾景空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迷惑卫奴沂的能力,这丫头果然是个伶俐的,还以为能绕进去呢。
栾景空不想惹卫奴沂不高兴,于是开口说到:“好,那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场?”卫奴沂看着栾景空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容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什么现场。”
话落,腾墨便掀开帐篷:“主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罢看向栾景空:“白太医昨晚已经死了几次了,都被我们救了起来。”
听着腾墨的汇报,栾景空冷嗤一声:“留着他,王妃身上的药还没有解完,留下他还有用,让他每天看着他家人的尸体。”
说着栾景空的眼眸里迸射出寒冰的冷意,冷酷的神情犹如从地狱出来一般,剑眉微凛,薄唇微抿说不出来的王者之气充斥着帐篷的每一个角落。
在一边听着的卫奴沂嘴角抽了抽,每天看着家人的尸体这不是折磨人吗?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而且还是阴阳两隔。
看着栾景空卫奴沂不禁想到了上一世,果然他折磨人的手段一点都没有变,不把人逼死,可能把人逼疯,上一世自己就差点疯了。
“在想什么?”栾景空忽然靠近,俊逸的脸让卫奴沂猛地恍神,随后小脸微红眼神躲避着栾景空能洞悉人心理的眼神,轻声的说到:“没想什么。”
说着卫奴沂轻轻的绞着手指,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去,带着压抑的气息让卫奴沂只想逃离。
栾景空垂眸看着卫奴沂淡淡的说到:“阿奴,你在说谎。”对上卫奴沂震惊不解的眼神栾景空嘴角慢慢的扬起:“你看,你只要说谎都会绞着手指,眼神不看人。”
栾景空拉着卫奴沂绞动的手指,卫奴沂的脸色瞬间苍白,漆黑的眼眸里有着震惊,有着害怕,她深深的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在卫奴沂的心间涌动着,害怕的情绪渐渐的侵染她的一切意志力,这一刻她真的不确实栾景空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了前世的记忆。
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怪异的存在,提着的心慌乱不已,唇瓣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卫奴沂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知道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我?”栾景空担忧的看着卫奴沂苍白的小脸,他发现每一次只要说有关于他和她的事情,她都会表现出害怕和抗拒。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而已,他也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
“你骗人。”忽然卫奴沂的情绪崩溃打断了栾景空的话,朝着他大声吼道,身体更是抗拒栾景空的触碰:“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知道你都知道,栾景空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各自安好好吗?”卫奴沂真的要被每天的担惊受怕折磨疯了,她隐忍着就是害怕别人看出她的异常,就是害怕栾景空看出她的不同。
可每一次的交谈,栾景空总能给她一种他记着前世的记忆,他是故意来千朝找自己的,卫奴沂将自己紧紧的抱在膝盖之间:“栾景空,求你了。”
原来他们的缘分从没有断过,前世的痴情缠绕,今生的步步紧逼,她终究还是逃不掉,她或许就是来还债的。
栾景空的眉头紧蹙着,横在半空的手也放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可我就是知道,阿奴不这样了好吗?”
“我对你总有一种熟悉感,熟悉到每晚都会做梦,梦到床榻之上坐着的盖着红盖头的女人在等着我,可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的心里告诉我那就是你。”栾景空继续解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