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亲,简直胡闹。”卫自成怒吼的说到,这等于是挑战了他的尊严,挑战了他的官位,堂堂一个开国将军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坐在这里审讯,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看着卫自成穷凶极恶的样子,卫奴沂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大,逆反的心理被挑了起来随着卫自成的话音落下,卫奴沂的声音冷然而起:“父亲?你是我父亲吗?我在卫家被人欺负成狗的时候,你出面为我阻挡过吗?”
“父亲,你真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您是打算把我放养,自生自灭是吗?”
卫奴沂的眼神忽然变的凌厉,丝毫不怯懦不退让:“您是我父亲,就对我的未来无所谓,让我远嫁边疆,自生自灭。”
“您是我的父亲,才会让我差点死在陈州的路上,还不闻不问。”
“您是我的父亲,用命令的口吻让我百般的依顺大姐姐。”
“您是我的父亲,可曾想过我无奈搬出卫家的心情。”卫奴沂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可能是气极了,声音带着颤抖和讥诮:“父亲,您真的是我的好父亲。”
大厅内所有人都屏气凝息,看着卫奴沂大发雷霆,那眼神赤果果的嫉恶如仇,完全没有一丝的父女之情,紧攥着的拳头轻微的颤抖着。
卫奴沂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一个大错,可真的是忍不住了,她父亲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只是还对亲情留着一丝的幻想,如今易氏的危机和所受的痛苦,还有卫宁凰的遭遇,莫氏的结局,都让卫奴沂最后紧抓着的亲情稻草轰然断裂。
她知道哪怕下面是万丈深渊她也不能再回头了,已经翻脸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好了,卫奴沂很是倔强的仰头迎面对上卫自成气的猩红的双眸充满着弑杀的气息。
两个人对峙着谁也不让谁,周围寂静的如同无人城一般,秦氏和卫梓馨也站在一边不敢说话,气疯更是拔剑张弩。
卫自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子一阵阵的眩晕,他快要被卫奴沂给气死了:“孽障,不孝女,卫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卫自成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到卫奴沂这里所有的话都无关紧要,也无济于事。
卫奴沂呵呵的笑着:“孽障?不孝女?怎么教我的?”干裂的笑声回荡在大厅里异常的诡异:“那父亲就要问问母亲了?”卫奴沂不依不饶,今日既然闹开了,她也就撕破了这张表面和平的脸皮。
“你......”说着卫自成扬起手就要打下去,只见卫奴沂扬起小脸嘴角泛着邪肆的笑容,那模样像极了栾景空,让卫自成的心咚咚的跳了几下,扬在半空中的手放也不是,打也不是。
看着卫自成,卫奴沂冷呵一声:“父亲,这巴掌打下去可就全完了。”声音冷酷无情听得卫自成浑身发凉,这一刻他才觉得这个女儿是真的和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亲情可言,她所在乎担心的除了家里的老太太就是易氏。
不知为何卫自成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很酸,可为了保持父亲的形象,还是冷着脸:“这件事我会查,你先回去休息吧。”
“父亲,这件事可是皇上亲自交给了刘惠中,刘大人啊,难道父亲是想为谁开脱吗?”卫奴沂轻飘飘的眼神看向站在一边的卫梓馨:“如果是,那就请父亲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我娘亲是皇上亲封的带着御赐的免死金牌。”
卫奴沂倨傲的下巴朝着卫梓馨抬起:“幸好这件事没有酿成大祸,否则我们卫家还真的是难以自保了。”
这么难缠的卫奴沂还是第一次见,那双清亮的眸子不再温和而是带着冷静中的肃杀,仿佛一切都逃不了她的掌控一般,看得人脊背发凉。
不等卫自成再说话,卫奴沂站了起来:“父亲,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女儿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行礼离开了。
门外,铭印站在一边:“主子,二小姐的谣言是从韩式糕点坊传出来的,在那段时间里,太尉大人的女儿韩雪薇和赵溪走的极其亲近。”
卫奴沂双眸危险的眯起:“韩式糕点坊,看来是生意做腻了。”站在一边的铭印在心里默默的为韩式糕点坊点了一根蜡烛。
只是下一秒铭印的脸色就有些严重了:“风铃死在天牢里了。”
卫奴沂猛地抬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