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空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出了很多冷汗,云之初站在他的身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
一个名声烂大街的庶女都能让栾景空如同毛头小子一般兴奋可想而知栾景空对卫奴沂是何等的喜爱,放在宽大衣袖里的手不禁紧攥成拳。
马车停靠,迎亲的队伍死气沉沉可丝毫不影响栾景空的喜悦之情抬脚就小跑到马车旁声音略显颤抖的喊道:“阿奴,到家了。”
马车内久久没有传来声音,栾景空焦急的看向栾景熙只见栾景熙无奈的摇头,半路的时候卫奴沂醒来了,可情绪很不稳地整个人如同魔怔了一般:“五弟,你要做好准备既然娶了就要负责到底。”
栾景空看向栾景熙,神色凝重:“三哥还发生了什么?”声音沉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一般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在栾景熙刚要回答的时候一把利剑放在了栾景熙的脖子上,寒光乍现将栾景空的脸映在利剑之上,锋利的剑刃似乎下一秒就要割破栾景空的喉咙一般。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云之初更是吓得脸色泛白大声喊道:“好一个千朝的使臣,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行刺我巫冥王爷?”
卫龙霆冷戾的眸子射向云之初,吓得云之初连连后退了几步,便听到卫龙霆冷声说到:“胆子?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叱责外来使臣,还是千朝的御前侍卫,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和亲的路上动手脚。”
如今看到云之初卫龙霆便不由得多想了,在千朝和阿奴有仇的除了卫梓馨和赵溪等人之外就剩下这个所谓的怀王妃。
赵溪等人远在千朝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而她是巫冥国云大将军的独女想必也是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怎么会让栾景空那么顺利的娶到心爱之人,必定会从中作乱来破坏这场和亲。
卫龙霆说的太过于犀利惊得云之初不敢看众人的眼睛,恍惚着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知本王妃是怎么得罪卫使臣了,竟然这般污蔑我”说罢还一脸的委屈伤心:“我为了王爷迎娶侧妃事事都是亲力亲为或许是我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好吧。”
云之初的心砰砰的跳着,如果王爷真的注意了查起来按照王爷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真的查到了那就等于将自己这辈子给葬送了,云之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柔弱病怏怏的,可她却始终觉得栾景空的目光在盯着她。
卫龙霆嗤笑一声:“王妃还真是好演技,但愿还真如你所说我冤枉了你。”气氛僵硬,无论外面的动静多大马车内依旧没有回音,栾景空不由得焦急了:“阿奴,我们回家了。”
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如同春水化冰一般浸入人心,云之初嫉妒的要死:“王爷,妾身知道您重情重义,可如今父皇说的话我们也不得不从。”云之初故意将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来提醒栾景空。
话落便看到将要掀开帘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栾景空垂眸几息之间便掀开帘子:“本王知道怎么做?王妃还是将本分做好。”意有所指说明栾景空已经开始怀疑了。
云之初尴尬的笑了笑:“王爷真是说笑了,妾身只府中的主母自然得做好标榜了。”说着看向稳坐在马车内的卫奴沂眼底更加的阴沉,手也紧紧的攥着手帕极力的忍着。
没想到会失手还赔上了一个百年老字号的客栈,卫奴沂能好好的坐在马车里还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红色的嫁衣,上面绣着凤凰的图案纤纤玉手轻轻交握放在腹部,喜帕下卫奴沂的眼神越来越冰冷,这一个计划算是成功了,可也将自己折腾的不轻。
盖着喜帕的头微微一动,栾景空笑着:“阿奴,我们先回家,有我在谁也不会欺负你。”说着就要伸手牵着卫奴沂的手却被冷冷的躲开。
红衣下消瘦的身体隐隐的在颤抖,声音粗哑的问道:“栾景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般对我,为什么?”手不由得紧紧的揪着喜服:“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卫奴沂将所有的脆弱全都展示在栾景空的面前,用眼泪博得他的愧疚。
接二连三的为什么一声声的质问,听得栾景空心里一阵阵的疼,不顾卫奴沂的挣扎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阿奴求你别放弃我好吗?”
忽然栾景空觉得很累,父皇的压力,皇权的争夺,内心的煎熬时时刻刻都在试图击垮他。
感受到怀中的人颤抖着身体,栾景空不知道要说什么,唯有对她不离不弃才算是补偿:“阿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栾景空也不会嫌弃你。”
说着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抱起卫奴沂抬脚朝着正门走去,站在身后的云之初眼睁睁的看着栾景空将卫奴沂从正门抱进府中,眼眶都红了这是不是在告诉她,卫奴沂可以和她平起平坐,享有一样的权力。
云之初连提醒的机会都没有,珍溪和贞觅站在一边一脸难色:“王妃,先回去吧,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愁找不到机会。”
云之初看向珍溪眼中狠辣无比:“不是说成功了吗?怎么还好好的?”这吓得珍溪赶紧跪了下来:“奴婢也不清楚,可信上是那么说的。”
云之初当然知道信里是这么说的,可究竟是哪里出错了:“起来吧,你也不知情。”
“谢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