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车水马龙的,卫奴沂坐在马车里轻轻的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小商贩们在吆喝着,街上是热闹的不行,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外面的每一处角落,忽然卫奴沂摇着栾景空的胳膊到:“相公,你看那里好好玩啊。”眼睛发亮的盯着一个角落里贩卖瓷器的老商贩,他的身边还蹲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只是长得消瘦,脸色蜡黄像是极度的营养不良,只是那双眼睛卫奴沂看着特别的熟悉,似乎看到了她自己一般,四目相对小姑娘并没有退却只是盯着卫奴沂紧紧的咬着唇,小脸绷着。
这一刻仿佛自己的心悸动了一般,卫奴沂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容:“真是个倔强的丫头。”马车逐渐的远处,车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回到马车内卫奴沂已经算好了自己以后要怎么做了,沉思着自己以后的计划这时候栾景空拉着她的手:“你如果觉得好玩,我们就去收在手里。”
卫奴沂眼里含笑,眉目轻柔:“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言语间卫奴沂已经轻轻的靠在栾景空的肩膀上:“相公,你知道你比以前好了很多。”
栾景空挂在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卫奴沂不一样,可不知道她哪里不一样,看到他的时候情绪时好时坏的,可他却说不得怕她会像那一次一样情绪崩溃:“以后会更好的。”放在卫奴沂肩膀上的手臂不由得收紧了力量,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异常的问题。
而独自坐在另一辆马车的上云之初则一路上脸色铁青,想想刚才的场景都让她觉得丢人,让她觉得自己被狠狠的踩在了脚下,卫奴沂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看着都让她觉得恶心。
贞觅坐在一边拿着蒲扇轻轻的扇着,一边说到:“王妃,要我说啊您就是太好说话了,依奴婢看,我们巫冥国王府妻妾的规矩可都摆在这里的,如果她做了什么有损脸面的事情,就算王妃要处置想必王爷也无话可说不是?”一双狐狸眼,内勾外挑的看起来风情万种,只可惜啊眼中带着阴狠。
珍溪连忙点头:“就是王妃,贞觅说的没错就算没有机会咱们就制造机会,不能让那个小贱人觉得您好欺负。”珍溪恨恨的说到,仿佛卫奴沂就在她面前立刻就要撕了她一般。
云之初闭目养神,努力的让自己的气息平稳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的。
许久才慢慢的开口:“珍溪,你确定你没看到那白丝帕?”话落珍溪便立刻说到:“没有看到,奴婢看了一圈床上干干净净的,这下子卫奴沂是怎么也逃不了的,必死无疑。”
边说嘴巴便不高兴的嘟了起来:“王爷也真是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巫冥国又不缺美女,更何况王妃这么美的人站在眼前竟然还非要千朝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她什么都不能和王妃比。”
一阵怨愤自己说痛快了却没有看到云之初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一旁的贞觅不断的朝着珍溪眨眼睛,脸上万分的焦急,见珍溪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贞觅便笑着说到:“就算她霸着王爷又能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妾,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千朝公主,要我说啊王妃每日里那么忙这等小人怎么能让王妃操劳呢。”说着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珍溪:“珍溪,你说对不对。”
这个时候珍溪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到:“对,对,对,咱们王妃的身份可是高贵着呢。”
云之初甩了甩手:“行了,你们就安静一会不要吵我。”说着身体便斜躺在贵妃榻上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她们的日子好坏可是和主子的受宠程度相关联的,如今卫奴沂正是盛宠时期,她们的工钱,福利等一定会少的可怜。
坐在马车上的卫奴沂早已经闭上了眼睛,说是在休息睡觉实际上是将精神力扩散将她们的所有对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怕是要让她们失望了,晃晃悠悠的卫奴沂都快要睡着了,只听到外面传来腾墨的声音:“主子,到了。”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卫奴沂便睁开了眼睛:“到了?”
栾景空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先下了马车,随后卫奴沂便跟着走了出来,看着眼前伸出来的手卫奴沂嘴角一弯笑的恬静美好,将素白的小手轻轻的放在栾景空伸过来的大掌里,瞬间就被栾景空给抱了下来。
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华丽马车旁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云之初,嘴角挂起邪肆的笑容,声音轻细发喋:“相公,这么多人人家好害羞啊。”话落便小手捂着小脸一阵小碎步的跺脚,看的栾景空心情大好。
笑容如同春水一般潺潺流过人心,手轻轻的抚摸着卫奴沂的脑袋:“本王喜欢这样抱着你。”
两个人在宫门口亲亲蜜蜜的,就连站在外面的守城门的士兵都忍不住的低下了头,再也看不下去的云之初大步走到栾景空的身边:“王爷,您的身份这般高贵自然不是有些人能肖想的,就算长得好看又如何,得家世才能琴瑟和旋。”
说着话抬起高傲的下巴睥睨的看着卫奴沂,时不时的翻着白眼,很是傲慢的样子,这个时候站在一边的栾景空蹙着眉头:“行了,进宫吧。”
说着栾景空已经率先朝着宫门口走去,卫奴沂看着眼前那雄伟壮观的建筑物,一座楼宇挨着一座,红砖黄脊,眼前的宫门更是高大雄伟,朱红色的红漆刷的一丝不苟,守门的将士更是五米一个的排开,一个个的脸部严肃极了。
心中不由得感叹,怪不得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这样的布局还真是很少见到,就单凭着守门的将是看起来就身手不凡,卫奴沂心里不禁对皇帝铭夏有了初步的印象,这个人一定没有安全感,更多的是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