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自然,可是脸却羞得滚烫,即使陷入这种窘迫的局面,嘴巴依旧有着自己的特性,暗戳戳地指桑骂槐,“干嘛,你该不会是故意地吧?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吧?”接着撇清关系似地往后一个大倒退,“我可跟你说,想踏上我的船,先洗洗干净再说吧。”
借着星光下的明亮光线,那张笑的得意的脸和那双清澈的杏眼,或许是被这莫名地气息给蛊惑了,原本紧张的脸竟有些舒缓,抿紧的双唇变得有些上扬。
就在这时,气氛直线冲向诡异的顶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叫你出来然后破坏你和夏如烟相处的。”接着再是真诚的九十度鞠躬,星昂原本转好的心情一下突然像被抽了风似地卡在了喉咙,想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某人的表演,然后还不能视而不见倏地抬起身正露出十八颗牙齿灿烂笑容的浅笑。
“我其实就是看不惯嘛,除了你,其他的,我都看不惯。”浅笑转过身,以背影应对发愣在原地的星昂,“唉,你知道吗?我出身在什么样的家庭?自己的老妈被老爸害死,再者老妈的陪嫁仆人在老妈去世没多久居然和我老爸上了床,而且我还目睹了这一切,你说,我能活成这样,是不是个奇迹?”
“嗯,是很不容易。”星昂突然迈开步伐,径直沿着窄长的道路继续向前走去,走的时候故意地轻撞了下站着的浅笑,顺便右手一拐住瘦弱的肩膀,“怪不得你会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经病,走啦。”
浅笑就这么木讷地跟随起了星昂的步伐,“你,你在做什么?”刚脱口而出,直接眼睛紧闭,恨不得时光倒退。
我的天,浅笑你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不然你希望他会做什么?!
“我怕你再站下去,万一把衣服一脱,然后顺手在某棵树上打结。”
“然后变成死不瞑目地厉鬼挂在哪棵树上吗?!”
“噗哧!”幽静地园林里不约而同地响起欢快的笑声,然后又是一阵你说我怼的套路上一去不复返,这样的热闹直至持续到园林的尽头,再往前走,就是一扇黑色的大栅门。
“星昂,我好羡慕你的出身,未知的出身,虽然你有着令人惊悚的职业,但是,工作不就是这样吗?!都是上帝赏的饭,而且,你还有全伯和善美那样的家人,和星辰那种在关键时刻仗义挺身却平时看不惯你的搞笑朋友,真的,我真的好嫉妒你。”
浅笑忽地仰起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天空,努力忍住不让充满眼眶的晶莹落下,可是眼角的湿哒哒延至耳后根,这个泪痕,清醒地提醒和告诫着自己的无力,浅家的牢笼恐怕终究无法摆脱。
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替她抹去几道泪痕,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个大小姐了,才轻抚了两三下,随之迎接的是磅礴大雨。
“┭┮﹏┭┮呜呜呜呜”
自己的手都有些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只能仓惶看着,口吻有些结巴,“你,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没有,我,咳咳,我只是,”身体随着激动地抽泣声剧烈地起伏,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但是心里的委屈却因为眼前人的关系而哭的更加凶猛,“无论你今天来到浅家是什么原因,我也有预感,顶多也就几天,你就走了,然后我将会听你的话,不再去找你们任何一个人,然后默默地祝福你和夏如烟,但是。”
浅笑猛地生气抬起脸看着此刻看上去更加冷漠的脸,“我一想到凭什么我要因为你的吩咐就要受尽委屈,凭什么我就不能追你,凭什么你拿我当阿司匹林后就不再续药,凭什么你撩完我就跑,还有我也很想和星辰他们做朋友,一起玩,凭什么你要阻止我,我和全伯情分深,你为什么要威胁我,奶奶滴胸,长话短说,你要是敢撩完我就跑,我就诅咒你一辈子处男!你老婆一辈子是处女!……”
还有很多很多的话,却被柔软且有些冰凉地唇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