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昏倒了?”书岑面色紧张,手持着电话紧紧贴耳,“那现在呢?人在哪里?需不需要?”
“不用了,一切安好,”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发现,“她现在在医院二十二楼的VIP病房,里面也聚集了好多人,跟踪目前就到此为止,还请您把账结清。”
“哔哔哔”
“喂!”自己还想再问些什么,电话另头就传来电话的挂断声。
尽管心中有着道不完的话,但是却只能借着不光彩的跟踪方式来得知她的一举一动,心中的担心急速增加,正发愁要不要偷偷去看一眼,身后传来令他骨子里都觉得极致反感的熟悉的娇声。
“怎么?现在我俩已经弄到这种地步了吗?”夏如烟甩甩仍旧半湿的发尾,脸上的疲惫一览无遗,借着明亮的室内光线,娇媚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显得十分温柔,可是嘴里,却吐露着和她此刻与温柔的脸相差极大,眼底闪过阴冷,“为什么你不去救他们,而是眼巴巴地看着事故的发生,难道他们就不是你的兄弟了吗?!”
“当家的,你既然是当家的,我自然一切的事宜必须站在当家的角度考虑事情,”书岑依旧背对着夏如烟,站在皮椅的旁边,浑身散发着不卑不亢的底气十足,“现在,人心,不都在向当家的你这边靠了吗?”说道此处,悠悠地转身,即使声音极度沙哑,音色极差,但是语气却极为坚定,“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在竹帮有着什么样的作为,人嘛,只是随波逐流,我也不例外。”
夏如烟看着那张充满疤痕却看上去帅气依旧的刀削般的脸颊,心中的疑惑突然油然而生,向前走去,“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是这样的人,更不知道你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这么想要太平,那就趁早滚,我不想要一个没有这么志气的人来做我竹帮的一员,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副手?”
“呵,我的状态并不会影响我在竹帮的工作,或者会耽误你,大当家的前程,只是,”书岑走出办公桌,丝毫不为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感到有任何不对,直至步伐停在一双娇小的足前,“我不管你怎么发挥你的事业,该管的就好好管,不该管的就别管。”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如烟反而轻呵一声,无奈地笑道,“在我接任和发展竹帮开始,没有一件事是可以逃脱我的眼睛的,不分重要还是不重要,既然你这么说,相必对我还有些不满意对吗?不妨,”脚步向前,正好和书岑的中间的距离仅差一根手指间隙,“你开口吧。”
“我真的觉得,女人,很烦。”书岑只是瞥了眼窗外,然后继续走向办公桌,在皮椅上悠哉地坐了下来,“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想大当家的来我这小公司,应该不是来磨叽这些的吧,有话快说,反正我的已经说完了。”
行,你个老狐狸,今天不跟你啰嗦,别以为你借着我招人查和跟踪浅笑来了解她的每天日常我会不知道,书岑,只是时候未到,到时间了,你就等着吧!
夏如烟仔细地看着书岑这张冷峻的脸,心里虽不能完全说是恨,但是至少,讨厌是逃不掉的,“我觉得浅浩然身边有扑克,这件事,我需要你去帮我好好打听他,并且,我还需要你去会会他,会完了,给我个答案。”
“好,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答案,另外,我想问当家的,”书岑从手捧的文件里收回视线,“薛其扬和薛蔚然之间存在遗产的纠纷,虽说只是一栋薛府,但是,如今,我怀疑,薛蔚然想借此仗着薛府在竹帮干点事,所以,当家的是否有考虑将薛蔚然……”
最后的尾音拖得有些长,但是书岑的脸色比之前更加冰冷,而且一点血色都没有,半扎着爽气的发尾和不易进人的气质贴合地令他看上去十分地寒冷,看到如此的书岑,夏如烟也猜到了他这么做的用意。
“解决薛蔚然,不是这么简单,毕竟他代表了老一派的叔伯,如果他要是死了,恐怕会被别人落下口舌,所以,还是再等等。”夏如烟的脸色本就不好,一讲到这儿就脸色就更加难看。
薛蔚然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是动一发而牵其全身,所以,竹帮的命运依旧还是前途未卜。
“行,我先把扑克验证下,如果真的是他,你打算告诉浅浩然吗?”刚才在夏如烟说的时候,书岑是十分肯定,并且还时不时点点头,只是,已经有个雷了,现在还来个,他不得不替竹帮的未来、竹帮的兄弟、他自己和,其他人考虑。
“会,会告诉浅浩然,毕竟,我们合作了太多的业务,所以,没法完全脱身,算了,你先查吧,有消息了通知我。”夏如烟突然想到了什么,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时,嘴边悄悄一弯,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阴阳怪气,转过身,“我听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听吗?可是关于浅家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