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权刚跨出去的步一下就怔住,身子也变得有些紧张,但是面色镇定,“没什么,只是医疗保险的宣传电话。”
浅浩然见赵权一如既往的镇定和沉着,就没再说什么,而是进了洗手间。
赵权没有等浅浩然,而是直接却准备。
但是当电梯门关上的那刻,绷紧的脸一下就显得紧张起来。
因为,平时,他的任何动作,浅浩然都不会过问。
十年了,就是这次,他却问了?
这个对于行动一向缜密和多疑的赵权来说无意是个严重信号,回头他得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个环节让浅浩然怀疑。
慈爱医院某VIP房内。
“你什么意思嘛?有什么和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生气还是愤怒呢?”
浅笑自从把星昂拽进病房后,亲自给他擦拭伤口换药换纱布,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是呢,人家怎么报答她的,自从和刚才那个叫颜沫分开时露出那么比米还小的一丁点笑容后,就没再有过任何表情。
从颜沫走后,就和她一本正紧到现在。
她又不欠他钱?!
见人依旧闭眼,安心地坐躺在身后柔软的靠垫,一副把人拒之千里的冷酷模样,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唉,你到底要怎样嘛?!虽然我是第一次谈恋爱,但是我又不是傻子,能哄我就一定往死里哄,”浅笑一脸严肃地认真看着星昂别过的侧脸,浑身散发着刚正不阿的无畏气质,硬起得不得了,“可是你也不给反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嘛?!我又没对不起谁!搞得都欠你们钱似的!个个都是……大,大爷,呜呜呜!”
说着说着,浅笑索性把心里有的没的委屈和愤怒通通用眼泪来表达和发泄,口吻十分激动,态度恶劣。
而星昂闻声后,一开始脸上显得有些不耐,狠狠地皱着眉头。
而后听见浅笑的哭声越来越响亮,像个受着严重委屈的孩子似的,随后叹了口气稍作用力地将浅笑拉到床边,然后紧紧地用双手将其搂在怀里。
“每当我快乐,上帝总要派你们来作弄我,每次把我弄得不开心。不开心的时候,我还要摆出我很懂事的样子,你知道我有多累吗?!应付浅浩然已经够让我疲惫的了,好不容易最近夏如烟稍微消停点了,这个颜沫又出来了,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爱不爱宝宝了!呜呜呜┭┮﹏┭┮你们都是坏人!”
“好了,别哭了,我很爱你,乖,别哭了。”
本来就不擅长安慰和哄人,可是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哭得如此委屈和伤心,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除了满足,其他的,星昂还真不会。
脸颊上有如雨滴般细碎的吻落在脸颊、额头、鼻翼,还有被泪水浸湿的唇瓣。
浅笑的心里有些微颤,她很紧张,每次接吻,她都会怂得和只兔子一样,章法还是不稳。
只好微张嘴迎合着星昂霸道又密集的吻。
安静的房间内弥漫着似有若无的娇嗔和喘息声,浅笑任由自己的意识涣散和蒸发,只想好好地享受着某人焦急的“道歉”。
谁让他不理她,看来以后对星昂有绝招了,那就是,哭!
啧啧啧,星昂你个臭小子,看你怎么不死在我手上!哈哈哈哈!
……
酒店门口。礼宾员礼貌地拉开豪华黑色轿车的车门,恭敬地迎接着身着银灰色西装男子的到来。
“浅先生,里边请。”
浅浩然拉了拉西装外套的丝边,顿了下,透过金光闪闪的豪华大门粗看了眼里面人群不是很密集的气派大堂,正了正色后,便踏着笃定稳健的步伐向里走去。
而赵权则是紧随其后。
幸好,刚才在车厢内,他稍微试探了下浅浩然的态度,并未发现有什么异状,所以他也不好判断什么。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藏好自己的尾巴,不到关键时刻,绝不显露。
大堂的四壁都是用上好质量的瓷砖堆砌而成,并附上贵重无比的黄金饰品,而大堂中间的诺大水晶吊灯,这个水晶一看就是稀有品种。
“呵,还真的土豪!”浅浩然莞尔一笑,一脸嗤之以鼻,“赵权,你看看,有钱人的世界,竟是这般蠢!”
赵权则是微微低头颔首,并未发声附和。
在扫了眼大堂后,便瞅见在自己左侧的酒吧安静地坐着一对“璧人”。
“准备好了吗?”
浅浩然并未心急,而是要再和赵权确认好某件事后,再行动。
“资料都已备齐浅先生,请放心。”
赵权的口吻很放松,而且说得就好像是家事一样平常。
可这在浅浩然听起来,那就是胜券在握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