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有些轻,正当自己的精力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莫名奇妙的场景中,双肩突然被人用力压住,吓得浅笑赶忙跳起。
“全伯,你老婆来了!”浅笑被吓得一惊一乍,带动不知情况的全伯也连忙跳起,筷子也因为两人的剧烈动作而被打落在地。
事后在冷静了会后才知道,居然是星昂的“一不小心”所犯的意外而已。
星昂则是一副你们都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正虎视眈眈瞪着他的浅笑和全伯,却不料,还未等浅笑出手,全伯直接拿起刚从地上捡起的筷子朝他扔了过去。
转眼,原本是属于看好戏的状态,坐在沙发上的颜沫却成了一个旁观着,无法参与这三个人的狂欢中去。
“全伯,我先走了,再见。”
正常的嗓音,却依旧无法掩盖客厅的饭桌上传来的欢乐。
待三个人终于玩累了的时候,才想着还要吃饭呢。
全伯望向客厅,见是空荡荡的,欲要去找人,却被星昂拦阻,“她已经走了。”
“啊,走了?”浅笑显得十分惊讶,“她为什么走啊?今天做的饭也有她的一份呢?”口吻甚是觉得可惜。
然后有些闷闷不乐的坐下,倒是全伯在坐下时,向星昂笑着使了个眼色,眼里有些嫌弃。
星昂很好地接收了信号,便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腿放在浅笑的碗里,“乖,吃饭,无论你怎么想,都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
“嗯,我知道,只是这里面也有她的劳动成果,不吃有点可惜了。”
浅笑知道星昂的意思,又看到星昂掏出了巨大饱满的“诚意”,于是也就不再让自己闷闷的,而是旁若无人地大啃起碗里的鸡腿。
那个狼吞虎咽的样子,逗得全伯是笑的合不拢嘴,而星昂的嘴边就没有不上扬。
这一切都落在全伯的眼里,握着筷子的手竟有些一颤,心想着是等等再告诉他们还是就最近挑个日子好好交代下。
“怎么样?”
颜沫的长睫毛像个精致的扇子眨了下,清澈的眼眸却更显无光,“他很喜欢浅笑,而且为人执着讲义气,看来权叔,有可能这次会你赢哦。”
电话那头的赵权嘴一下紧抿,转过身看了眼正在露台上抽烟的浅浩然,神色严峻地说,“我没和你开玩笑,望你这次务必办得认真些。不然,我很难保证你还能再看到多少个夕阳和日初。”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走到露台,欲向浅浩然汇报这个情况,却不料浅浩然已经察觉了。
“这个任务是不是很有难度?”
赵权也不含糊,机械化地直言,“是的,那个人说是星昂的问题。”
“嗯?你也这么认为?”
整个偏厅烟雾袅袅,为这深蓝色的傍晚铺上了一层不解的迷离。
“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也不是当事人。”
“所以,你在说我是多管闲事咯?”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把才吸一半的烟狠狠地掐在栏杆上,仿佛要把它摁进去。
良久,整个空间都是呈静默的状态。
直至灰色的雾逐渐随着夜空闷热的微风逐渐散去,浅浩然才缓缓开口,“我再给池霜两周的时间,清楚了吗?赵权?”
赵权没吭声,只是机械地吐了句,出去再交代下便退出了这个房间。
整个空间又恢复了之前熟悉的气息,独属于浅浩然的寂寞气息。
……
在浅笑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又搬回了原来的这个家。
当时的他,似乎是兴奋,似乎是怀念,亦或者是别的,也是在这个偏厅静静地享受着烟草的味道。
才吸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声清纯稚嫩的声音,态度极为不友好,“浅浩然,能不能让你的小三不要再管我了,烦死了!又是帮我收拾衣服,又是介入我的生活,她不是我妈,只是个管家而已,无权过问我的任何私生活。听到没有!”
听完这番话后,其实他是很惊讶的,心理和脑海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话语。
那个他引以为傲、捧在掌心的明珠居然也被世俗染上了一层阴霾。
他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浅笑说得很俗,却也没说错。
正在思考之际,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之间突然一空,接着往下看去就见一只价格不菲的雪茄被粗暴地狠摁在栏杆上。
后来,他便给了浅笑一巴掌。
至今记忆犹新地在储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涉及到浅笑,这些不愉快的回忆就会被翻出来。
但是有一点,浅浩然却牢牢记住,那就是,没有人可以逃离他的掌控,而浅笑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