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把千睦凛晾在门外,在她把门关上时,一个人影突然从窗口跃进,吓得她差点大喝出声,好在尉迟皓寒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巴。
“又不是不认识我,至于吗?”
千寻将他的手拿开,狠瞪了他一眼,“你想吓死人啊!”
“你胆子没那么小吧!”尉迟皓寒看着她的脸,眉头皱了下,“谁打你?不会是千睦凛吧!”
尉迟皓寒将她拉到一边坐下,然后自来熟地去翻她的药瓶。
“那边那个!”千寻给他指了指,尉迟皓寒拿起一瓶药膏走到她跟前,千寻想接过去,尉迟皓寒错开了,“我给你擦。”
千寻愣了下,抬头看他,尉迟皓寒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然后又开始念叨了,“你说你,这伤估计有大半天了吧,怎么不处理?我来的时候就看你坐在外面,本来想叫你的,千睦凛就来了,所以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
“你这个爹啊,着实不怎样!”
“你爹呢?”千寻随口一问,尉迟皓寒顿了下,笑道:“跟他一样!”
千寻眸光闪烁,适才转移话题,“唐忘初,你干嘛老戴着面具,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你没戴面具,但是一堆土的也没看清楚,你脸毁容了吗?我给你看看要不要?”
“你还敢说。”尉迟皓寒将药膏放在她手上道:“放心吧,没毁容。记得擦啊,明天我会来检查的!”
千寻将药膏随手一丢,然后说道:“找个时间你带我去看一下你的朋友,我要确定一下她中毒的情况,这样更容易做解药。”
“行!”尉迟皓寒点头。
听馨苑那边,千琴醒过来了,但是真的傻了。
薛楚霞就她一个女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虽然是段思思干的好事,但是她也不可能就让千寻好过。
次日一早,碧芝跟千寻说道:“外面的人太过份了,说小姐身带晦气,回来国公府就没个安静的,说大小姐是棺材女!”
“是么?”千寻笑道:“有人丧尽天良,他们不传,我都没干什么,倒是落人口舌了!”
“他们只会欺负小姐!”碧芝愤愤不平的,千寻轻笑道:“你家小姐像是会被人欺负的人吗?”
“可是……”碧芝还想说什么,千寻看了看天色道:“好啦,我有事要出去一下,这段时间你自个小心点,我估计,薛楚霞不会只散布谣言这么简单,她要有找你,记得不要反驳她。”
“碧芝明白。”
千寻没有带她出去,一人从后门溜出去,进了一家茶楼,然后从后门走的。
“有人跟踪我?”千寻望着身边的尉迟皓寒,尉迟皓寒点头道:“几条尾巴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两人坐马车出的皇城,一路上倒是安静,尉迟皓寒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千寻的目光就一直望着外头,但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你别老盯着我行么?”千寻瞥了他一眼,尉迟皓寒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你,是不是,你在偷看我啊?”
千寻当场一个白眼看车顶了,然后换个话题问道:“对了,你的那个朋友,是男是女啊?”
“女的。”
“漂亮不?”
“漂亮。”
“你的红颜知己?”
“朋友。”
很简的对话,千寻第一次发现,他对字眼这么吝啬,“切,我才不信是朋友呢?”
尉迟皓寒皱了下眉头,一个爆栗打在她头上,“别胡思乱想。”
“又打我!”千寻摸着头吃痛地看着他,尉迟皓寒见她两眼珠子瞪得老大,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点,连忙伸手去摸她的头,“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打疼了啊,那你打我吧,多打几次也行。”
“手疼!”千寻拍开他的手,故作生气。
尉迟皓寒想了想,道:“那你要怎样,只要你开心。”
“真的?”千寻看着他,眸光清澈而明亮,对视着他坦然的目光,她下意识地错开了,“算了,以后你再动不动打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尉迟皓寒含笑着靠近她一点,千寻别过眼看他,“什么?”
“你这样,很像那种撒娇的小娘子!”
千寻当下一手把他推开了,“你神经病啊!”
尉迟皓寒笑得开心,“不承认就算了,我当是就可以了。至于打你的这个事嘛,只要你不要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