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了多久,怎么放下?
看着她,他笑出声,“阿寻,你相不相信,我对你,从没有变过心,我喜欢你不止五年……”
是无尽的轮回!
只是没等他说完她便打断了,“那都过去了,你知道我的性子,一根刺刺到我,我再也不会去碰它,就是你当初有苦衷,你也不应该瞒我,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些,你瞒了我,就会让我忍不住去想,你从来要的,只有事业,跟我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我没有!”
“你有没有不关我的事!”千寻再次抢先,怀着愤怒说道:“从那一刻起,到如今,哪怕以后,都不关我的事,不要来烦我!”
她拿起萧狠狠地砸在地上,眸光是坚决,是冷漠,好好的萧给她砸成了两半,如同他们的感情,被她狠狠地折断一般。
她走了,茶冲了一半,水还在煮,人还是那个人,却回不去当初了。
她眼角,泪水滴落,当年所有的委屈,在此时终是装不住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曾经说过,绝不骗她,她也说过:“你要觉得烦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改不了的话,我们就分手。”
可是结果呢?
他给了她片刻温暖,转过身却是一盆冷水浇下去了,他有什么话在事情没有发生前可以跟她说,没必要瞒着她去跟别人亲热,那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们把她当猴耍,偏偏她把他们放在了心尖。
她回了房间,把门关上,靠着门她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止不住的流,她爱得有多深,所以当时她看着他们两个纠缠的视频,她被嘲讽包围的滋味就多难受。
外头,他弯身捡起那被她摔断的玉箫,回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地面一滴泪水晕开的痕迹并不明显,却还是让他察觉到了。
可是他没有再去解释,就拿着那支断萧走了。
是他不好,他为了事业利用了她朋友,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稀里糊涂的跟她朋友发生了关系。
他醒来时,看到她朋友手机留下的记录,知道出事了,赶过去时,她很平静,平静得令他担心。
后来要解释,却永远解释不了了吗?
今生堂堂菱王,前世曾经叱咤一方的风云人物,什么都闯过来了,唯有这情关,他闯不过去。
一人在屋里哭得天昏地暗,一人去了酒楼一坛又一坛,都没有说话,都一个德性,再难受也不说出来。
辗转数日,皇城陷入一片欢乐之中,皇家办喜事,老百姓也跟着沾沾喜气,到处张灯结彩的,听说邻国也会来道贺。
这桩婚事,太后是要折腾得越大越好,到时候出事,那尉迟天菱想赖也赖不掉。
还有三天,瞧他们一个个跟天天有喜似的,每天笑容满面的捧着一堆东西折腾的。
千寻从那天起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会说会笑,但是给人的感觉好假!
“千寻,你怎么了?”
尤清婷瞅着她这样子担心地问道:“是不是要嫁人了,舍不得家里人啊?”
“我除了个爷爷,有什么值得我不舍的。”千寻答得随意,尤清婷撑着下巴道:“可我就是觉得你怪怪的嘛,元芯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我一个人不敢去将军府找她,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现在哪也不想去。”千寻继续看着梨花树发呆,瞧她这无精打采的,尤清婷又道:“那,你说说话啊,你这样真的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对了,我跟你说啊,最近好像有什么邻国皇子来了,菱王亲自接待呢!”
“可不可以不提他啊!”千寻锐力的目光斜向尤清婷,令尤清婷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啊?”
千寻撇过头道:“你刚刚说谁接待就是谁!”
“菱……”尤清婷刚吐了一个字,千寻又一个目光过去,她立马顿住了,“哦,不提,不提!”
她这态度,让尤清婷不免想起前些日子闹的事,莫不成,他们真有问题?
气氛突然有些僵,尤清婷想了又想,然后掏了另一个话题道:“那个,最近彦霖有没有来找你?我去明康医馆找他,他们说,他有事回家一段时间。他家在哪啊,有没有跟你说过?”
“不知道。”有些敷衍的三个字,令尤清婷翻着白眼看梨花树。
“小姐。”碧芝走过来说道:“外头一个叫青谣的姑娘,说是小姐的朋友,要见小姐。”
“青谣。”千寻回过神来,“让她进来吧。”
“哪家小姐啊,我怎么好像没听过?”尤清婷好奇地问着,心里是松了口气,总算有个人来跟她缓和一下这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