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她被七皇子府的管家华金从侧门请了进去。
书房内。
苏墨阳把玩着侍卫刚刚送进来的玉佩,半响后开口问道,“秦非,来的可不是你口中的鬼医祝逍遥。”
刚刚侍卫进来回禀,已经将段馥的外貌特征说了一边。来的人是女子,并非男子。
秦非也感觉十分困惑,依照师父的原话,应该是师伯前来给七皇子治伤才对呀!
“墨阳别急,待她进来,一问便知。”
“嗯。”苏墨阳看一眼手中的玉佩,再过几天便是他的体内绝命丹毒发的日子波,不知道来的人,有没有办法替他压制住毒性,让他可以苟延残喘,再多活一年。
二人并没有等多久,华金便领着一位全身被墨绿色斗篷包裹着的人走进了书房。
“殿下,属下将人给带过来了。”
苏墨阳摆了摆手,“嗯,退下吧!”
闻言,华金退出房间,并妥帖的把书房门给带上了。
段馥摘下自己的斗篷帽子,将对面一坐一站的两个男子纷纷打量了一番,随即转眸看向苏墨阳,“不知殿下何时方便诊脉?”
她秀雅绝美,一双眸子自有一股轻灵之气,鹅蛋似的脸蛋娇嫩若雪,一双美目流盼,桃腮带笑,神态悠闲,并没有因为苏墨阳的身份,而心怀惧意或者小心翼翼。
苏墨阳若有所思的打量她一瞬,对上她那双轻灵明亮的眸子。
这双眼睛,他一定在哪里见过。
书房内寂静一瞬,很快他回过神来,冷声问道,“不知这块玉佩,是如何到达姑娘手中的?”
段馥含笑看着苏墨阳,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皙,五官精致如画却并不女性化,反而十分具有阳刚气概,浑身自带的尊贵气息不容小觑,虽然有伤在身,却并没有削减他身上王者之气。
一年未见,他一如既往的面瘫,宛若冰块。
“是家师命人送到我手上的。”她回答得十分自然,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弯弯似天上月亮,轻灵动人,十分迷人。
她用了自己本来面貌,想必他不会认出她吧?
“师伯收了徒儿,我竟不知……”秦非喃喃自语道。
闻言,段馥看向秦非,将他仔细打量一番,心道这就是师父威胁她要嫁的人?看着模样还算俊俏,给人感觉斯斯文文的,气质还算清雅不俗。
秦非回过神来,发现段馥竟然在看他,还是那般直接且坦然的眼神,他猝不及防的与她眼神相撞,当即有些脸红。
“姑娘这般看着在下作甚?”
段馥目光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害羞的自觉,十分坦然的道,“师父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秦非师兄,总夸你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难得一见,自然要好好认识一下。”
“秦非不才,师伯过奖了。”
这两人一见如故,在苏墨阳的面前聊得十分开怀,让苏墨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干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相互寒颤的话语。
“口说无凭,姑娘如何证明自己是鬼医的徒儿?”
闻言,段馥转眸看一眼苏墨阳手中的玉佩,苏墨阳似读懂她的眼神,继续说道,“信物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也不一定。”
意思就是,若祝逍遥持着玉佩前来王府,有秦非作证,苏墨阳不会怀疑祝逍遥的身份。但秦非不认识段馥,段馥虽然手中有玉佩,也不能让他完全信任。
段馥微微一耸肩,语气悠闲的道,“那可怎么办才好?家师远在千里之外,不知道赶不赶得及为殿下你解毒。”
她说的是解毒,而非压制毒性。
苏墨阳和秦非皆是一怔,却是秦非先问出了口,“姑娘竟能替墨阳解毒?!”
“秦非师兄这话说得奇怪,难道师父来不是为七皇子殿下解毒的吗?”段馥反问,十分有机巧的给自己留了后路。
解毒和解得了毒是两码事,她可不想一出场就被冠上这么重的帽子。
苏墨阳眼神危险的打量着段馥,不知为何,对着她,他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一旁的秦非看着段馥也没有说话,依着他对师伯的了解,依着他散漫的性子,有了徒儿不说,也是有可能的事。不过,师伯竟然会派一位这么年轻的徒儿前来替墨阳解毒,会不会太随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