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闻得这话,便张口说道:“又是这个徐雁冰,好,徐雁冰,你说说看,石亨是否指使你杀害了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
徐雁冰不得不开口言语道:“石大人确实吩咐过草民去做这等事。”
皇帝一听之下,极为震怒,便连连说道:“朕一直以为石亨忠心耿耿,没有想到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来呀,宣召石亨进宫,两造对簿公堂。”
旁边的太监闻言,便派人去宣召石亨进宫对质去了。
朱祁镇发了一通火之后,怒气微微平息了一点。
见此情形,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皇上,看来烛影摇红的宫主蓝静和门下弟子是被人构陷入狱的,可否放过他们。”
到了这等地步,朱祁镇自然也没有办法,便对着身边的太久开口言语道:“去刑部传达朕的旨意,让刑部官员释放烛影摇红的蓝静和她门下的一干弟子人犯。”
听得朱祁镇有此谕令,旁边承旨的太监便开口言语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命人去传旨。”
说着这名太监便退了下去。
简怀箴闻言自是欣喜,毕竟能够在期限之内救下蓝静,对于简怀箴来说便是一件好事,更何况眼下朱祁镇找石亨来对簿公堂,或许还能藉此机会给南宫鸣凤报仇雪恨。
简怀箴心里头一直都对此事耿耿于怀,虽说南宫鸣凤是自己投靠到了石亨手下,不过这么多年来的主仆情意还在,南宫鸣凤的反叛自是出乎简怀箴的意料之外,而南宫鸣凤之死对于简怀箴来说更是一个打击。
说服皇帝释放了被关在刑部大牢的烛影摇红的宫主蓝静和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早就是简怀箴预先安排好的事情,方才借助徐雁冰和一干凶徒之口为她们洗刷冤屈,自是奏效。
皇帝自然是依允了简怀箴的所请。
“没有想到石亨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朝廷和朕都是对他不薄。”朱祁镇颇有些余愤未消的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皇上所言极是,石亨大人实在太肆无忌惮了,居然做出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来,简直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番话自然是煽风点火,简怀箴心里头对着石亨极具戒心,心里头明白正是此人和曹吉祥向朱祁镇进言,构陷于谦大人入狱,后来有唆使门下爪牙纷纷上书给于谦罗织罪名,最后终于挑动了朱祁镇的杀心。
简怀箴心里头明白和曹吉祥一同发动“夺门之变”的石亨心肠狠毒,做事丝毫不择手段,当时南宫鸣凤便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石亨从背后一刀刺死的。如此心狠手辣之辈,简怀箴也不欲和他留后手,要是日后真的让石亨这等人掌握了朝廷的大权,只怕日后想要收拾石亨便更加的困难了。
心下对于这些事情极为明白的简怀箴,自然也不愿意放过这个扳倒石亨的机会,想要在朱祁镇面前继续揭穿出石亨此人的丑事,也要让朱祁镇下定决心驱逐石亨。
“皇上,有石亨这等乱臣贼子在朝廷里头,时日长久,必会紊乱朝纲,皇上对于此事可要仔细权衡,切莫让臣下失望。”简怀箴对着朱祁镇规劝道。
闻得此言,朱祁镇便开口言语道:“爱卿所言极是,不够此事究竟如何,还需要找石亨过来细细问问方才妥当,毕竟罢黜大臣事关国体,可不能让外邦看了笑话。”
听得朱祁镇如此言语,简怀箴一时之间倒是摸不着他的意思,从前半句来说似乎是依允了简怀箴的意思,可是从后半句来说,似乎又有为石亨开头的模样。
破难作答,简怀箴微微沉吟一下便笑笑说道:“皇上天纵英明,再圣明不过是皇上了,一定能够妥妥当当的将此事料理的清楚。”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朱祁镇便微微颔首,却不再有其他的表示。
皇上别无表示,简怀箴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只得张口言及他事。
“皇上,这般江湖人士劫走外邦朝贡给圣上的九龙祥瑞鼎,不过念在他们都是奉命行事,皇上可否饶他们不死。”简怀箴张口问道。
“饶他们不死倒是别无问题,只是饶他们不死之后又将如何处置。”朱祁镇对着简怀箴开口问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对着朱祁镇开口言语道:“若是皇上信任,就请将这帮人都交给忏情门处置好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朱祁镇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一点不错,这些时日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丝毫没有一件关联到忏情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南宫九重比起烛影摇红的门主蓝静来,在驭下有术上超出太多。”
“皇上所言极是,南宫九重在此方面用力颇深,故而忏情门的弟子大都规规矩矩的。不够要是说起规矩来,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也是规规矩矩的,而不再门墙之列的那些后来招收来的弟子似乎龙蛇混杂,泥沙俱下,简直是难以分辨,良莠不齐。”简怀箴张口言语道。
闻得此言,朱祁镇颇有些奇怪的问道:“既然都是烛影摇红的门下弟子,怎么还有什么先来后到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