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简怀箴有此一问,李贤便开口说道:“皇长公主既然想李贤征询此事,李贤岂能不说,说起来事情今日这是都靠皇长公主这边给下官的消息可靠。若不是皇长公主给了李贤这么一个消息,李贤决不可能办成此事。”
简怀箴闻言,便饶有兴致的问道:“李大人可否细细说来听听。”
听得简怀箴这般说法,李贤慌忙接口说道:“既然皇长公主吩咐,下官敢不从命。事情是这样的,皇长公主告知了李贤曹吉祥欲要在皇上跟前告徐有贞的御状之后,李贤便趁机到徐有贞的府上拜访,果不其然,他正为此事忧心,便接待了下官。下官藉此就面见了徐有贞,很快就说通了徐有贞。”
“说通了徐有贞之后,事情便更加好办了,我便主动献策,主动请缨到曹吉祥府邸门上去做说客,结果到了曹吉祥的门上之后,随即便发现曹吉祥果真有意要到皇上面前告徐有贞一状。”李贤接口说道。
听得这话,简怀箴便接口问道:“如此,后头又如何?”
“后头事情就简单了,下官便对曹吉祥晓以利害,曹吉祥这家伙果然听从了我的意见,觉得目下跟徐有贞闹翻不是什么好主意,便打消了到皇上面前告徐有贞一状的主意。”李贤开口言语道。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哑然失笑道:“听起来曹吉祥此人倒也容易对付,只是照着本公主的平日的观感,曹吉祥此人绝不是如此轻易可以对付的了。”
简怀箴有此说法,李贤便接口说道:“皇长公主所见极是,曹吉祥此人绝不简单,这老阉狗虽是答应了目下不到皇上面前去告徐有贞一状其实很简单,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不够是因为曹吉祥觉得自己手中的势力一击未必能够将徐有贞扳倒,故而才会有此做法。”
简怀箴便接口说道:“照着你的这般说法,曹吉祥是留有后手喽。”
李贤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此,皇长公主断事如神,曹吉祥确实留了后手。”
“怎么样的后手。”简怀箴接口问道。
李贤开口言语道:“从目下看来曹吉祥的后手是等捉住了徐有贞的把柄之后再行出手,务求一击成功。”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眉头紧蹙,便张口追问道:“看来曹吉祥此人确实不易对付,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主。”
“皇长公主公主所言不差,曹吉祥的确不是一般的人物。曹吉祥和徐有贞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李贤开口言语道。
听得这话,简怀箴便接口问道:“徐有贞是否已然接纳你这个投到门上的幕僚,他又准备如何应付曹吉祥?”
这两句话自然是问道了点子上,李贤便接口说道:“皇长公主问道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今日帮徐有贞解决了一大困扰只是,徐有贞对下官是信任有加。至于如何对付曹吉祥,徐有贞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已然暗中设法欲要让一些御史们给皇上上奏折,弹劾一些太监胡作非为。”
简怀箴闻得此言,心下一动,便接口问道:“徐有贞欲要指使人弹劾哪些太监。”
李贤接口说道:“据下官所知,徐有贞欲要先剪除曹吉祥身边的羽翼,看来会先向着曹吉祥的手下人动手。”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接口说道:“如此看来,徐有贞是想要藉此机会先攻掉曹吉祥身边人,继而将火引到曹吉祥身上了,从目下看来,这不失为一条妙计,也是一条毒计,徐有贞果然是不愧是徐有贞。”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心下也极为佩服,他没有想到简怀箴居然如此厉害,从自己短短的几句言辞之中便能够窥知这么多的事情,心下很是惊讶。
“皇长公主,徐有贞和曹吉祥若是斗到了一处,究竟谁可能会赢。两人相对,会不会将大明朝弄得天翻地覆,毕竟曹吉祥是宫里头的最大势力的首脑,而徐有贞则贵为内阁首辅,这两人势力都是不可小觑的。”李贤开口言语道。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张口说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两人相斗对于朝局必有影响,不过还不至于会动摇国本,这两人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说两人相斗究竟何者会赢,目下情势未明,本公主也说不好。不过有一点本公主可以肯定,能赢的那位一定是皇上支持的那位。”
“皇长公主所言极是,只是在皇长公主看来,徐有贞和曹吉祥相斗,究竟是谁的赢面更大一些?”李贤心下依旧有些疑惑,便对着简怀箴追问道。
简怀箴闻言便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此事也不复杂,想要争取皇上的支持,自然是离着皇上越近越好,李大人朝着这个方向想来,就能知道徐有贞和曹吉祥此番争斗究竟何人的胜面为大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点拨,李贤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通,马上就接口说道:“皇长公主正是看的透彻,看起来徐有贞虽是内阁首辅,可是在这等事情上已然输给了曹吉祥几分了,想要影响皇上的心意,自然是跟前之人最为容易了。”
“不错,李大人看的通透,本公主也是此意。”简怀箴粲然一笑道。
李贤细细思量的一阵,随即开口笑道:“照着目下这般情形看来,徐有贞的胜面反而不大,内阁首辅官衔虽高,皇帝对他虽是看重,却也不是须臾不可离之人。而曹吉祥日日侍奉在皇上跟前,想要见到皇上自然是比徐有贞更为容易一些,如此左右皇上的意思也比徐有贞来的方便。”
李贤细细思量的一阵,随即开口笑道:“照着目下这般情形看来,徐有贞的胜面反而不大,内阁首辅官衔虽高,皇帝对他虽是看重,却也不是须臾不可离之人。而曹吉祥日日侍奉在皇上跟前,想要见到皇上自然是比徐有贞更为容易一些,如此左右皇上的意思也比徐有贞来的方便。”
简怀箴微微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言一点不差,徐有贞想要指使朝中的党羽攻击曹吉祥,只怕未必能够得逞。”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说道:“既是如此,我等又当如何处置。”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接口说道:“这两人要斗的话,只要静观其变就是,至于何时插手,还要视情形而定。”
听了简怀箴有此一眼,李贤便接口说道:“公主所言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眼下还是让这两人狗咬狗来的合适,若是此刻插手,未必是一件好事。等两人闹翻之后,再行插手,可能还要好一些。”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李大人见得极是,目下我等还是按兵不动的好,静候曹吉祥和徐有贞闹翻了再说。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点头称是。
忽然心里头想到一件事情,李贤慌忙对着简怀箴追问道:“皇长公主,若是徐有贞和曹吉祥当面掐起架,下官应该帮谁才是?”
简怀箴微微一笑道:“李大人放心,此事绝无可能。”
李贤闻言不免微微一怔,随即对着简怀箴开口问道:“皇长公主为何如此肯定此事。”
简怀箴闻言便接口对着李贤说道:“李大人从曹吉祥的身份上去想便知此事几无可能。”
曹吉祥微微一怔,随即思量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其间的关窍所在,此事极为简单,曹吉祥是个宫里头的太监,几无可能在朝堂之上跟徐有贞争执,故而两人当面相争的情形绝不会存在,何况皇上也未必会允许这等面折廷争,有辱国体的事情发。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贤便对着简怀箴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确实便是如此,徐有贞和曹吉祥相斗,绝无可能搞到那种地步。”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不错,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便是如此,这两位就算是要相争,也绝摆到面上。”
听闻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不由大为佩服,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下官和徐有贞和曹吉祥两位都打过交道,说起来还正是如此,这两人都喜欢暗地里头搞些阴谋诡计,哪怕背后恨的要死,见面还是装着极为热络,这两人矫情镇物的本事都是不差。”
“李大人说的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便是如此。曹徐二人就算相争,也不会摆到明面上。”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李贤闻言便张口说道:“皇长公主说的是,看起来想要好好的看这两人拼死相斗不是如何容易之事。”
简怀箴微微颔首说道:“李大人所言极是,目下还是静观其变来的妥当一些。”
听得了简怀箴如此言语,李贤便接口说道:“好,下官就听从皇长公主的吩咐,静观其变。看看朝中的徐有贞和宫里头的曹吉祥究竟都会玩出一些什么样的花招来。”
“宫里头太监的花招最多了,早些年本公主在宫里之时也见过不少太监的花招,徐有贞阴险毒辣,城府颇深,也不是易于之辈,若是两人相斗,只怕绝无好事。”简怀箴张口言语道。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看来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目下俩人装着相安无事,我等便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