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之下,南宫九重只得亮出了简怀箴的身份。
南宫九重便找了几个灾民,对他们声称简怀箴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番是奉了皇上之类出来体察民情的。
南宫九重此言一出,灾民依旧是半信半疑。
后来自爱南宫九重的半诱惑半威逼之下,终于有个被人打断了腿的河南灾民说出了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般的。
这个被打断腿的难民一五一十的说了好多事情,其中牵扯到了很多的官员,还说自己的这条腿就是领着乡民跟朝廷要赈灾的粮草让人打断的。
这个难民的话让南宫九重和简怀箴觉得甚为惊心动魄,此人口中说整个河南从巡抚往下,个个贪污,钱粮到一层就被剥削一层,到灾民手中,所剩无几,而且粮食是掺杂了石砂的劣米,会吃死人,所以更多灾民逃荒。一些灾民集体进京告御状,错告到石亨处。告状灾民几乎全被打死,剩下几个也被打瘸。
听得这些叙述之后,简怀箴心下只觉义愤填膺。
“皇长公主,石亨和他外甥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对难民下此毒手。”南宫九重对着简怀箴开口言道要。
“岂止是欺人太甚,这李克麟对皇上简直的阳奉阴违。朝廷对他如此厚遇,还命他主持赈灾,没有想到他居然搞了这么一手,欲要遮蔽天下人的耳目,只怕是办不到的。”简怀箴极为愤慨。
南宫九重也极为生气便接口说是:“正是此话,李克麟这混小子仗着石亨的势力,刚一履新河南巡抚便只顾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不成想过了不久,河南发生蝗灾,此人为了政绩,居然视如无睹,对朝廷隐瞒不报,正是可恶之至。如今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赈灾钦差,却不思悔改,故态复萌,简直是死有余辜。小姐,要不要我派忏情门的门下弟子将此人剪除了去。”
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出声制止道:“不必如此,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还不是时候。”
“小姐,那什么时候才是合宜的时机。”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合宜的时机还要等等看,目下事情尚未明朗,贸然动手绝非好事,如是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被人反噬一口。”
“小姐的意思是眼下暂时放过此人。”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点点头说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目下的情形既不明朗,自是不方便动这了李克麟,何况李克麟背后还有他叔父石亨撑腰,若无切实的罪证,不便将其控制住。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南宫九重便张口言语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李克麟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于圣上的赈灾意旨居然都敢悖逆,简直是毫无心肝。”
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此事一点不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河南一事颇为复杂,李克麟是否有藉着赈灾的职权中饱私囊,目下尚是不得而知,不过河南赈灾大有纰漏一事似无可疑。”
“小姐说的极是,看起来眼下想要动手还是早了一些,理应将此事搞的更为清楚明晰一点才能动手。”南宫九重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不错,正是此话。”简怀箴点头言语道。
听的简怀箴有此一言,南宫九重便开口说道:“小姐,底下一步,我等该如何行事。”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想要对付李克麟,釜底抽薪的法子就是先争取皇上,只要皇上认为河南赈灾一事大有弊病,我等想要攻伐李克麟也就简单了不少。”
“还是小姐想得通透,眼下李克麟是钦差大臣,要是没有皇上的意旨还真是不宜动他。”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对着南宫九重吩咐道:“河南赈灾一事的详细情形还需细细体察,九重,你先回去命忏情门的一些弟子继续探访,务必要将河南赈灾的详细情形如何查探清楚。”
“是,小姐放心,忏情门门下有好些弟子都是个中高手。”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颔首道:“如此甚好,只要查明了河南赈灾的真相,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南宫九重便应声答道:“小姐所言极是,目下最好的法子便是如此了。”
简怀箴便笑着开口言语道:“这法子究竟是不是最好的法子,本公主眼下也不知晓,不够想要搞清楚此番河南赈灾的详细清晰,探访细察是决不能省的。唯有查明了详情之后,底下方才容易着手处置。”
南宫九重闻言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说的是,九重会忏情门之后即刻安排人手详查此事。”
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好,这件事情便悉数交付给九重你负责料理。”
闻得此言,南宫九重便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有吩咐,九重自然遵命。”
简怀箴便接口说道:“那好,此事九重你先去办,本公主要到宫里头一趟,去见见皇上。”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南宫九重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既是要如此处置,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皇上只怕是还不知晓河南的赈灾一事越赈越糟糕。”
南宫九重的这话一出口,简怀箴听了微微一点头,随即开口言语道:“事在人为,就算皇上对于河南的赈灾情形很是隔膜,本公主也有法子让皇上知悉此情。”
南宫九重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既有此言,想来此事倒也不难。那九重就先行回去了。”
听得南宫九重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如此也好,速速回忏情门筹备此事,到时候查清了河南赈灾一事,事情也就简单了。想要给李克麟定罪也有凭证可依。”
“皇长公主所言甚是,眼下唯有先找到证据,方能将李克麟治罪。”南宫九重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九重说的不错,正是这话。”简怀箴对着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
“皇长公主,九重先行告辞了。”南宫九重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微微一笑说道:“好,九重自要小心。”
南宫九重便接口说是:“九重晓得。皇长公主此番去见皇上务必见机行事,要是皇上无意惩治李克麟,也不必勉强,此番不能收拾了李克麟,日后依旧有机会。”
简怀箴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便点点头说道:“此事倒也简单。”
南宫九重微微一笑说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河南赈灾一事只怕要等皇上下旨方能行事。不过只要皇长公主出马,此事就极为简单了。”
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但愿此事得遂人意,若是不能的话,事情只怕难以善了。”
闻得此言,南宫九重便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甚是,想来李克麟背后的势力不小,石亨是个奸猾至极的奸臣,李克麟得其庇护,只怕极难对付。”
听的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此事倒也寻常,李克麟虽有靠山,且这个靠山还是朝中权势熏天的石亨,不过石亨也是皇上在后头支撑着,只要说动了皇上,就是石亨也没有法子阻挠朝廷追查此番河南赈灾不利一事。”
“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倒也正如皇长公主所言,想要扳倒李克麟,只要说动皇上便是。一旦说动了皇上,石亨便是想要阻扰此事,也要顾及朝廷和皇上的面子,绝不敢肆意妄为。”南宫九重附和道。
听得南宫九重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此事一点不差,皇上若是下旨追究河南赈灾只是,就算石亨心中想要阻拦也是无法。九重,你速速回去组织人手彻查此事,只要将河南赈灾一事搞清楚之后,也好在皇上面前建言撤换了李克麟。”
南宫九重闻言便说道:“最好是法办了李克麟,皇长公主那九重先回忏情门筹备此事去了。”
南宫九重便要辞别简怀箴,简怀箴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切记,目下还不宜打草惊蛇,故而只可让忏情门门下弟子暗中打听,不要走漏了风声让石亨等人察觉此事。”
“皇长公主请放心,忏情门门下弟子颇有不少是精通于探知消息一道的,皇长公主有令,忏情门底下的弟子自然不敢怠慢,等麾下的弟子探察清楚之后,九重便来跟皇长公主报知此事。”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有了确凿的河南赈灾的消息,九重就去怀明苑找我便是,方寥和江少衡二人坐镇那边,若是我不在,可以和他们二位先商议一番。”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南宫九重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请放心便是,九重省得此事。若是门下弟子探知到了什么消息,即刻便来告知皇长公主。”
简怀箴便对着南宫九重开口言语道:“京师里头灾民聚居区都不可放过,此番消息越是详实越好。”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南宫九重便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事情是一丝一毫也不差。九重定会吩咐手下的弟子细细探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