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冕却笑的一丝人情都没有,他说道:“我就是不打算管你们了怎么样?谁让我现在喜欢的是如梦姑娘呢,我为了如梦姑娘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但是你唐惊染,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于冕便伸出手去重重的打唐惊染一个耳光,朱见深在旁边急的直跺脚,连声说道:“住手、住手,不许你打惊染姑娘!”但是于冕却好象没有听到一般。
朱见深只惊的一身冷汗,连声说道:“不要、不要。”等到他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一般,可是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在梦中的情形他细细回想起来,就好象当真发生过一般。
他想起万贞儿对自己说的那两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决定,他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了结了,而他也绝对不能放弃唐惊染不管不顾,谁叫他终其一生,只爱这么一个女子呢!
正在这时候林建安走了进来,他走了进来之后对朱见深行了一个礼,十分恭敬的说道:“皇上,天色已晚,皇上不如就寝,早点就寝休息吧?”
之前的时候朱见深一直并不怎么信任林建安,直到后来对他的信任便加深了一些。
他看到林建安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林公公倘若你喜欢一个女人”,说到这里他愣了愣,因为他想起那林建安如今已经是个太监了,根本不可能喜欢女人,他便打住不说。
那林建安笑道:“皇上,你有什么想要询问老奴的您就尽管说吧,不用替老奴着想,老奴也知道皇上只是想老奴给皇上一个建议而已。”
朱见深此时此刻听到林建安说出这么温暖人心的话来,让他觉得心中暖暖融融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朕就告诉你,你说假说你喜欢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忠,非但不忠,还做出了许多对她不且的事情来,你看在心里非常不忍,你会怎么做,你会想个法子把那女人从那男人手中夺过来吗?”
林建安一听朱见深这么问自己,立刻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在这之前他早就已经得到了万贞儿的授意,万贞儿让林建安无论如何也要劝说皇上把唐惊染接入宫中。
因此他便点点头说道:“皇上,倘若老奴是这个男人,老奴一定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保护好,皇上你想呀,既然那个男人已经对这个姑娘不忠了,那我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手下留情呢?而为什么又让这个姑娘陪着他受苦呢?皇上,这只是老奴自己的看法,至于老奴说的对不对请皇上不要怪罪才是。”
朱见深见林建安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他便面上的神情缓和了很多,他的神色变得契合起来。
他说道:“你说的对,朕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错,倘若那个男人既然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我作为男人一定要好好保护那个女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收到伤害而不为所动呢?”
朱见深心里这么想着,他便有了一个主意,到了第二天朝堂之上,果然有大臣上前启奏道:“皇上,之前臣上了一道奏折,那奏折之中乃是关于白头山的贼匪一事,不知皇上您可曾看了吗?”
朱见深面无表情的说:“朕已经看过了,这白头山的贼匪实在是太过于猖狂,要是留着他们在那里危害百姓,而不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话对百姓实在是一个很大的祸害。”
“臣恳请皇上允许臣带兵前去剿灭那些贼匪!”
那大臣乃是一员武将,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出征,如今国泰民安他没有了出征的机会,所以便向朱见深上了一道奏折,希望可以剿灭白头山的贼匪。
大将在何时期要想晋升是实在很难的,除非有战争,他们通过立下军功,才可以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品节。
而如今天下太平,所以这大臣见到白头山有贼匪,就向皇上上了一道奏章,希望皇上可以派自己带兵去剿灭那些贼匪,从而可以加官进爵。
朱见深的面色便沉静如水一般,他想了想对那大臣说道:“卿家并不是朕不肯派你去白头山剿灭贼匪,只是你年纪已经大了,所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朕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所以朕已经决定要去剿灭那白头山的贼匪了,只不过却不是派你,朕想派别人。”
那大臣没有想到朱见深对自己说话的时候如此不客气,竟然当着朝臣的面说自己廉颇老矣,他心里觉得十分羞愧,便恨恨地应了一声“是。”站起身来退到后面去不说话了。
而这个时候朱见深撇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于冕,他扬了扬手说道:“于冕乃是于谦于大人的儿子,于谦于大人以前对我们大明朝实在是功在社稷,虽然先皇因为误信谗言而斩杀了于谦,朕也已经为他平反,还为他加封了谥号,于冕乃是于谦唯一的儿子,是忠良之后,朕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于冕只做一个五品的小管呢,于冕?”
“是,臣在。”于冕连忙下跪。
朱见深笑着说道:“于冕现在朕就加封你为三品大将军,朕现在命令你带兵去剿灭白头山的贼匪,你即日启程不得有异议,朕之所以这么做,也无非是希望你可以累积军功,早日加官进爵而已,你一定不要辜负了朕的心意才是。”
于冕被朱见深这么一说,他只觉得头脑一阵浑然,谁都知道,他乃是一个文臣,如今竟然要他一个文臣带兵打仗,这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因此他便抬起头来对朱见深据理力争道:“皇上,并不是臣不肯接受皇上的封赏,臣也并不是不了解皇上的一片苦心,可是臣是一个文臣,让臣带着一群士兵去剿灭白头山那些贼匪,臣觉得这实在是在臣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外,所以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命!”
“哼,于冕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朱见深拍案大努道:“你还记得你的父亲于谦吗?你的父亲于谦也是一介文臣,可是他呢?他当时带领着全京城的士兵进行了京城保卫战,保住了京城,你父亲的丰功伟绩朕到现在还记得,可是你现在竟然跑里跟朕说,你只是区区一个文臣,文臣又怎么样了?文臣就不能够带兵了吗?难道你不念自己是忠良之后吗?想摸黑你父亲的名声?”
朱见深字字句句直指于谦,于冕平生最佩服得就是他这个父亲,他听朱见深这么一说,顿时神情有些萎靡,低下头去说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决,那么臣就带兵前去攻打白头山,剿灭白头山的山寨。”
说完他就跪在地上对着朱见深行了一礼,朱见深听他肯去带兵攻打白头山的贼匪了,他心里才高兴了一些。
他之所以想么做也无非是希望于冕带兵攻打白头山的时候,可以一去不回而已,到时候那唐惊染便是再伤心,但是时间会治愈一切,相信经过不长的时间之后,她一定能够忘记于冕而重新开始。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她接入后宫之中为妃,而自己也可以呵护和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朱见深之所以这么说无非也是因为万贞儿的那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他觉得万贞儿说的很对,倘若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便是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样呢?而且他现在对于冕的人品非常不齿。
而且他对唐惊染如此的维护于冕觉得十分不值,他觉得再这么下去,唐惊染一定会被于冕所骗到,到时候自己便是想尽再多的办法也没有能力去保护唐惊染了,倒不如像万贞儿所说得那样长痛不如短痛,想个办法他现在就把唐惊染和于冕给拆散了。
派于冕去攻打白头山的贼匪,而谁都知道白头山的贼匪向来是活动很剧烈的,只要于冕到了那里恐怕就有去无回的。
于冕答应了之后朱见深便微微一笑说道:“于冕,你乃是大忠臣于谦的儿子,此次出征去剿灭贼匪你一定要全力而为,万万不可以有懈怠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