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个纪恻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中的板斧就被他的暗器给打掉了,他的功力该有多么惊人呀,隔着那么远的地方就能打掉我的板斧,这种神功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马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似的,苦笑说道:“那纪恻寒的武功本来在这世上就是数一数二的,他能够用暗器打掉你是的板斧,那原也不足以为怪,而且方寥的武功据说只带他上,倘若和他们起了什么冲突,我们也一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唉,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应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还非要同我们打仗呢?我们在这山寨之中之占山为王,虽然是盘踞一方,可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来呀,反而老百姓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帮助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跟我们过不去呢?”韩战无可奈何的说道。
司马昱和宇文芳对看一眼,两个们眼中都是深深无奈,他们觉得韩战虽然思维简单,但是他所说的话,确实十分的有道理,要是朝廷能够宽容一些,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田地了。
到了第二日的,双方又在山寨边上对质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司马昱又命令人送来了米粮和果蔬、食肉。
这种情形一连持续了三日,到了第三日晌于冕站出来说道:“这种情形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持续下去了,既然朝廷派我于冕来剿灭白头山山寨,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打一场的。”
“什么,打一场?”那韩战睁大了铜铃似的眼睛说道:“我们这几天又给你们送粮食,又给你们送蔬菜,你们现在竟然要来和我们打仗,奶奶的,虽然老子打不过你们,但是我也一定血战到底。”
他边说着边举起了手中的板斧,他的板斧已经换了一副新的,重量尤其胜过以前的那一副,虽然他一看到纪恻寒就心里不由得打怵,但是一想到纪恻寒武功高强,可是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于冕苦笑说道:“事到如今,我们要是不打,自然不能够给朝廷以交代,这样吧,我们双方各自派出一个人来对打一场,就算哪一方败了不得有异议如何?”于冕的话,字字铿锵有力。
韩战连声说道:“这自然不行,你们那边有两大高手,我们就是几十个人、几百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还一对一的对打,那我们肯定输定了。”
于冕却也不理他,只向司马昱说道:“司马兄觉得怎么样?”
司马昱想了想觉得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办法了,而且倘若真的动起手来,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却并不一定能够占的上便宜,毕竟方寥和纪恻寒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要想在兵器上占他们的便宜,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便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是于冕公子提议的,那我也没有什么意义,我方就派韩战出战吧。”便边说,他便指了指韩战。
韩战气势昂昂地说道:“唉,憋了我三天,终于可以打一场了,尽管打败了我也毫无怨言,就算把我打死了,韩战也绝对没有二话说。”
说着,他便往圈里一站,指着对方说道:“你们到底派谁来出战,纪大侠是不是你呀?要是老韩可以跟你打一场,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纪恻寒却笑而无语,狭长的眼睛之中有息怒他的意思,那韩战一时看的怒火掀起,不由得举着两块板斧,就向着纪恻寒冲了过去。
纪恻寒却仍旧是微微一笑,随手拣起两颗小石子又是轻轻一弹,那两颗小石子急如流星,一下子打在韩战的板斧之上,韩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中的板斧便落在地上。
他睁大了铜铃似的眼睛望着地上,不可思议的是这次自己的板斧又被纪恻寒给弹在地上了,上次的时候自己的板斧只重五十二斤,这次为了输人不输阵,他特意命人铸造了一个七十八斤的,却没想到还是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纪恻寒给打落在地。
由此可见,那纪恻寒的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呀,一想到要和纪恻寒交战,他不禁微微浑身有些颤抖起来,纪恻寒却在旁边一笑,他一句话也不说。
于冕说道:“既然司马兄我们这边已经派出了人来,那我们这边也要派人了。”
司马昱看了看韩战,连忙上前去把韩战扶了起来,把他扶回去说道:“既然二弟已经遇到了挫折,这一场仗就当我们输了。”
他心里实在是不想打仗,倘若一场仗打下来,双方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便是自己侥幸给胜了,那又有什么意思,自己满山寨的兄弟死个十至七八,他便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宁愿选择不战。
于冕却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刚才虽然纪叔叔陪着韩大哥玩了一下,但是两个人并没有真实交战,这并不能算的,你们可以重新派一个人出来,这样我们也不至于双方一起打起来,死伤惨重。”
于冕的话正中司马昱的下怀,他四处看了看,挺身而出说道:“既然如此,这任务就交给我吧。”
司马昱已经算定了于冕那边会派出方寥或者江少衡其中的一个,他们不管是谁出来打,都不可能会打得过二人的,所以与其如此,倒不如先行认输罢了,反正既然要是打,这受辱的事情不如交给自己来做吧,司马昱心道。
他站出来之后,于冕却往前一展,于冕字字铿锵有力说道:“我们这边派出来的代表就是我,我于冕要同司马昱、司马兄来大战一场,倘若谁输出,那么谁就要立刻撤兵。”
看到于冕忽然往中间一站,听到他说的话,司马昱顿时愣了起来,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终于他还是静静地问道:“于冕公子你不是不会武功吗?为什么出来同我交战,你这样是必输无疑了。”
于冕笑了笑说道:“输又怎么样,赢又怎么样,我所需要的只不过是给朝廷一个交代而已,而司马兄你需要的是带领兄弟在这里生活下去,两者向权衡谁更重要呢?”
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真挚,让山寨中的所有人听了都不禁为之动容,于是于冕上前去同司马昱两个人打了起来,于冕根本就不会武功,因此被司马昱轻轻一带就摔倒在地上了。
司马昱也特意留了一手,只施出了一成功力,唯恐伤着了于冕,他看到于冕跌落在地上,连忙上前去把他扶起来。
于冕却笑了笑说道:“司马兄不必惊慌,于冕没事,事到如今你们都看到了,是于冕我败了,等回去之后即便这么向皇上说就是了。”
那五百士兵经过这几日以来同山寨中个人的相处,他们觉得山寨中的人本性一点都不坏,而且他们都是十分热忱的人,不但时常给大家送米粮和蔬菜,还对他们十分恭谨、客气,他们本身也不想跟山寨之中的人,毕竟打起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自己这五百人都是老弱病残,倘若一个不慎折损在山寨中的人手上,让他们的亲人情何以堪,所以于冕的决意是极端正确的。
他们看到于冕不惜亲身出来与司马昱打,而假装输掉之后,他们都激动的拍起手来,有人连声感叹说道:“仁义之师呀,仁义之师。”
于是,一时间群情激愤,司马昱拱起手来说道:“虽然这次于冕公子同我进行了这么一番比试,都只不过是为了双方的兄弟而已,谁输谁赢都已经不重要了,不如诸位一起来山寨之中做客如何?”
五百老弱病残的将士听了顿时面面相觑,虽然他们接受了山寨中主人的好意,接受了他们的米粮、蔬果,可是一听说要请他们去山寨之中做客,他们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妥当,所以人人把目光望向了于冕。
于冕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却仍旧豪气干云,说道:“好,既然是司马兄诚意邀请,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方叔叔、纪叔叔你们说怎么样?”
方寥和纪恻寒对看一眼,两个人都是轻轻一笑,说道:“如此甚好。”
于冕征求过方寥和纪恻寒的意见之后,便带着五百老弱残兵一起到了山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