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宝瞧出他心思便冷笑道,
“你们能在方家堡安插内奸,我们便不能在娲神派中安插内应么?”
说着抬手解开那人穴位道,
“爷爷有一百零八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若想求个痛快便老实说出来,你们寻那宋士铭是为了什么?”
那人初时还想硬挺却被侯德宝又封了喉头,解开了靳住伤口的布带,两指戳进了伤口之中,这厢还伸进去夹了夹,
侯德宝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之中阴恻恻道,
“你瞧见过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没有,要不要现下就扯出来给你瞧瞧?”
说着话将刀抽了过来,割在那伤口上,生生将那伤口又扩了三寸,那人痛的双眼翻白,浑身抽搐,瞪眼张眼无声在那处挣扎扭曲着。
侯德宝却是毫不手软当真伸手扯了两尺的肠子出来,借了那楼上照下的灯光让他瞧,那人低头瞧见着,眼珠子狠狠凸了出来,眼眶都绽裂渗出的血顺着脸往下流,灯光下瞧起来狰狞可怕之极。
侯德宝犹还不解气比划道,
“你自家说是切三段还切五段?”
说着话举刀割去,那肠子里头花花绿绿,也说不出什么颜色,侯德宝眯眼问道,
“你来前吃了什么?”
那人闻言拼命摇头,终是面现哀求之色,侯德宝恨恨解了他穴道,那人啊啊几声哑着声音道,
“我……我并不知晓上头为何要抓宋士铭,只是接了令不能伤他性命,将他完好的带出方家堡!”
侯德宝皱眉,
“你们这般大举来犯,便只是为了一个宋士铭?”
那小子是个冒牌货啊!难道他们要的是自家那臭小子?
那人应道,
“这……这我并不知晓!”
他不过只是武功好些的小喽罗,只知依令办事,怎会全盘知晓?
“若是寻到了宋士铭,要将他送到何处?”
“送往临州京城!”
“临州京城什么地方?”
“潘玉楼!”
侯德宝听了心下暴怒,
潘玉楼什么地方?
他如何能不知晓,便是那些个好男风的龌龊胚子最喜欢的地儿,这也好在是宋士铭那小子,若是自家徒弟那样儿,去了潘玉楼是个什么下场还用说么!
江湖恩怨江湖了,大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砍头也不过碗大个疤,这般大费周张害了方家堡多少人,便是为了抓一个小孩儿去潘玉楼给人亵玩!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噗……”
侯德宝想到这处再不想与这人纠缠,当下手中刀子往那人胸口一送,立时了结了性命!
侯德宝站起身环顾四周,心中暗道,
“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寻遍了,也没有那小丫头一家子的踪影,说不定是早知机退走了……”
一想又觉方家人应不会这般无义气扔了满院的下人自己逃走。
莫非是躲到了什么隐蔽之处?
想到这处便又闪身往内院而去……
侯德宝在里头四处寻人时,外头方崇岳却是正与左御河战至了一处,方崇岳的刀法大开大阖,霸气威武,左御河却同样走的是刚猛路子,这厢手中的刀横撩竖劈,刀刀都是硬碰硬,
不过几息功夫两人已是相交数招,这厢刀锋对上刀锋却是叮叮当当不断,两人退后两步低头一看,方崇岳手中钢刀却是已缺了几处口子。
方崇岳挑眉喝了一声,
“好刀!”
左御河横刀在手,以指轻拂笑道,
“此刀自域外沙漠深处,精通冶炼之术的国度而来,正所谓百忍成钢,左某将它取名为百忍刀!”
方崇岳点头抬手抚了抚颌下墨髯应道,
“左宗主自化外之地而来,不知我中原之地也有好刀,来人啊!将我那玄天钢刀请出来,让左宗方见识一二!”
此时节方家堡中一片厮杀之声,不时有惨叫称号之声传来,方崇岳心知娲神派来者不善,堡内上下妇孺只怕已遭了毒手,虽是心急如焚却也是万万不能自乱阵脚。
将身边方家子弟遣往各处护卫妇孺,身边只留下五人应对左御河一帮人,
擒贼先擒王!
此时节必要想法子将左御河拿下才能令得贼人退去!
这边立时有人去后头兵器厅中取来玄天刀,这刀乃是太宗时御赐于方老将军所用,方老将军凭了这一把刀,征战杀场,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