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不能亲身来见你的理由!”
宋屻波立在左御河的身后放眼观瞧,那榻上端坐着一人,身如细柳,削肩挺胸,臀宽腿长,往那脸上瞧却是瞧不得,一张脸皱如八旬的老妪,眼皮下坠,两颊干瘪,露在宫装外的手也是斑斑点点十分骇人。
左御河片刻便去了初见时惊骇,沉声问道,
“你是遇上了什么绝顶的高手,破了你的功法?”
宓秋寒应道,
“半个月前,有绝顶的高手闯入皇宫大内之中,我与那人力战几百回合,我一刀割了他咽喉,胸口却中了一掌……”
左御河道,
“你一身功夫全在皮相,被人破了功法头一个遭殃的便是脸上,现下可怎么办好?”
话语里却是透出不少幸灾乐祸之意,宓秋寒微怒道,
“左御河,此时正值我派大业之紧要关心,你还要暗藏私心,嫉贤妒能,若是不能你我几人不能齐心协力,只怕我等多年努力就要付之流水了!”
左御河闻言点头应道,
“宓宗主所言极是,我现下也用不着嫉贤妒能了!”
当下哈哈一笑却是带着宋屻波缓缓走至了灯光明亮之处,待得宋屻波的面目现于宓秋寒眼中时,她猛然瞳孔紧缩,人也顾不得脚下无力,扶着一旁的高几腾一下站了起来,伸出一只苍老的手指着他发抖,
“你……你……”
宋屻波一脸愕然,左御河挑眉诧异,
“宓宗主,这是我新收入座下的儿郎,姓宋上屻下波,还不快快见过宓宗主!”
宋屻波忙上前施礼,
“小子见过宓宗主!”
“你……”
宓秋寒神色激动便伸手去拉他,宋屻波忙要闪身避开却被她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手腕命门,真气入体宋屻波立时动起心法将血脉逆流,左御河瞧着却是大怒,
“宓秋寒你要做甚?”
宓秋寒真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出来却仍是拉着他的手不放,
“你练了多久的阴阳汲取之道,内力十分精纯浑厚,气血充盈,骨骼健壮,真……真是太好了!”
“放手!”
左御河见她仍是放手立时立掌劈下,
这小子好不易在些根基,决不让他毁在宓秋寒手里!
宓秋寒此时不敢与左御河相抗无奈松了手,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宋屻波不放,‘
“小子,你是那里人?今年多大?父母可在?”
左御河挡在前头冷眼瞧她,
“宓秋寒你这是何意?”
外头那阿蕊此时匆匆跑了进来,见状忙挡在两人中间,
“左宗主,您……您可知这位公子与当今太子生得一模一样?”
“哦……”
左御河恍然,挑眉头回头望向宋屻波,端得是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转头望向宓秋寒道,
“太子不就是你同那皇帝佬儿生的儿子么?他长的似屻波?”
宓秋寒此时已听不进他说话,只是一双眼死死盯了宋屻波,嘴里喃喃道,
“像!真是太像了!”
伸手又要去摸宋屻波的脸,被宋屻波侧脸躲过,左御河又过去挡在前头冷着脸道,
“宓秋寒,他不是你儿子,你若是想瞧便叫你那太子儿子来瞧个够!”
阿蕊闻言却是摇头道,
“太子身子虚弱连门都出不了,那有宋公子这般健康……”
太子眉目与宋公子一般无二,但却瘦弱干枯,说话大声些都要猛喘气儿,那似宋公子这般面色红润,四肢强健。
阿蕊扶了宓秋寒坐到榻上,
“宗主,今晚您与左宗主还有重要事务要谈,其余事情且先放到一旁吧!”
宓秋寒却是兴奋异常,
“现下还有什么事务比这重要,有了宋小哥儿,我们圣派大业指日可待!”
说罢指了宋屻波道,
“他便是太子,太子便是他,有这般健康英明的太子,何愁不能继承大魏江山!”
此言一出左御河一愣,众人也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