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即是如此尽心尽力,本宫如何不赏,赏她们南洋送来的上好胭脂一盒!”
阿蕊一惊抬头,
“娘娘?”
宓秋寒偏头瞧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茶碗扔到了地下,
“阿蕊,如今你是越发的不听话了,可是以为与那左御河勾搭到了一处,我便拿你没法子了?”
阿蕊身子一抖忙低下头去,
“奴婢不敢!”
“哼!说什么不敢不敢的,胆子比谁都大,你在这深宫之中陪我许久,我也知你空虚寂寞,只是你再缺男人也不应与左御河搅到一处,你瞧瞧萧三娘,乃是圣主亲传弟子,沾上了左御河不过落得一个练功炉鼎的下场,你以为你比萧三娘又如何?”
阿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奴婢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好好办事去吧!”
阿蕊低头出来却在心中暗叹,
你以为我想将自己送上门去给左御河作践,还不是你!
你这个疯子!若不是你改弦易张,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拱上位,偏要去拱那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的野小子,我又何必去寻到左御河门下,你以为那姓宋的小子能听你的话么?
左御河在圣教之中势力庞大,有了姓宋那小子更是水涨船高,除了仲烨璘还有谁人能与他争锋?
而你……你这些年潜在大魏皇宫,派中根基早已渐失,除了大魏皇后一个虚名,你还有什么?若是事成左御河放你一马便还罢了,若是之后联合姓宋那小子灭你不过须弥之间,我不早些想好退路,难道跟着你一块儿送死么?
我兢兢业业伺候你这么些年,早已是够了!
胭脂很快赐下,由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阿蕊姑姑亲自送来,一时之间令得东宫后院中多了不少眼珠子发红之人。
赵敬得知忙请人叫了宋屻波过来,
“那两个女子中可有你心仪的?”
宋屻波摇头笑道,
“倒是没有我喜欢的,我却是碰也没有碰过的,你若是喜欢便带走好了!”
赵敬摇头道,
“我带不走了,现下只怕是那阎王爷要将她们带走了!”
宋屻波脸色一变,想了想问道,
“她下的手?”
赵敬点了点头,
“她宫中送出的东西,没有多少人有福气消受的!”
宋屻波眉头立时紧紧皱了起来,神色很是厌恶,
“这女人一定有疯病……”
他怎么会不知晓,宓秋寒定是以为自己体虚是因着那崔氏女与顾氏女才下手毒害。
赵敬低头不语,良久才道,
“她小时便是这般对我的……但凡有我喜欢的,是物便给毁了,是人便给杀了……”
宋屻波一脸同情的瞧着他,
“你没有疯掉,也是亏得赵家列祖列宗保佑了!”
赵敬抬头目如死寂,
“你别死了!我不想你死!我这辈子就只你这么一个朋友!”
他语气中充满了彷徨、恐惧、疼痛、无助,宋屻波闻言心头一酸过去伸手拍他肩头,
“放心!我必能好好活着,我也要你好好活着!”
赵敬冲他勉强一笑,
“我能活过今年便已是不错,我只是想临死时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想知晓这天地如何日升如何日落,长河如何奔涌,湖海如何起伏,我只是不想困在这高墙之中白白虚抛了光阴!”
“我明白的……”
宋屻波蹲下身,与他四目相对道,
“我知晓你心里对我有很多疑问,我答应你……你若是平安出宫,我便告诉你一个与我们二人有关的大秘密,还有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出身?我喜欢的姑娘究竟是这东宫里的谁?还有我如何与那些姑娘敦伦而不用碰她们一个手指头?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需得活上很久很久我才会告诉你!”
赵敬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才不管你如何睡那些姑娘呢!”
宋屻波哈哈一笑道,
“那每一回那些姑娘们侍寝之后,你早上见我时都欲言又止却是为何?”
说罢很是猥琐的打量他双腿间,
“莫非,你如今……也长成了?可是似我一般半夜做梦?清晨起来可是要洗裤子?”
赵敬苍白的脸上立时现出两朵红云来,指着门口对宋屻波怒喝道,
“你……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