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便如同前世做军师时一般,唬着脸似笑非笑的瞧上两眼,自己便止不住的心里发虚!
想到这处不由的心头哀哀叫唤,
以前屻哥虽是时时使坏,便对自己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护着,现下他忆起了前世性子变得沉稳了,那坏心眼子还在,却是也爱使在暗处,管人也是越发的厉害了!
这样子下去,自己岂不是要寻个爹来做丈夫?
想到这处又忆起自己许久不见的家人,想寻到密道的心思更胜了。
也是巧了,她这头收了那套茶具,程蕊娘那头也在吩咐人道,
“前头打碎的那套粉彩的你们到库里瞧瞧可有能替换的!”
身边的人里头,冬儿就管着库房过去瞧了瞧回来道,
“禀太子妃,粉彩的倒是有几套,奴婢拿了过来您过目!”
程蕊娘一一瞧了却是不满意道,
“怎得全是这些高山流水,清淡无味的,便没个满釉的,瞧着喜庆活泼的?”
冬儿摇了摇头应道,
“我们库里的都是您带过来的,以前您不是都爱这类阳春白雪的么?”
程蕊娘笑道,
“我瞧着殿下那处摆设都爱那些繁复多彩的,想来殿下虽是瞧着温和想来也是看热闹便想寻一套来,以后他过来吃茶瞧着也喜欢!”
身边的人都捂了嘴儿笑,冬儿眼珠子转了转道,
“前头太子爷那头盘库时奴婢倒是瞧见过一套!不然我们向太子爷要去?”
原先这东宫的四间库房里全是太子爷的东西,后头迎了太子妃便将北面那处小的库房腾了出来给太子妃,后头见太子妃嫁妆太多,又腾了一处出来给太子妃用。
东宫里的好东西有赵敬原先留下的,也有后头宋屻波进宫宓秋寒赏的,还有现下赵廉私下里给的,这么下来东添西置的下来,东宫里的库房便有些不够用了,后来将紧挨着东宫的一处空置的宫殿整修用来存放东西,冬儿也跟着过去帮了手,只见这太子爷的多少好东西,便是程家这样的世家里也是少见的,冬儿瞧着是目不暇接,暗暗咋舌,自然便记了一些在脑子里。
程蕊娘闻言却是没有应声,虽说是夫妻,但她与太子的东西也好,钱财也罢都是各用各得,太子爷那头的东西是皇后娘娘派了人来管着,她这太子妃虽说能见到账,但东西却是半点也拿不走的。
明面上太子爷按制也有赏过东西,但私下里夫妻间却一丁点儿东西也没有送过,现下为了一套吃茶的东西就向太子爷开口……
程蕊娘自觉有些掉了价,不由咬了唇没有开口,一旁的夏儿机灵瞧出太子妃的烦恼便道,
“太子妃,这些许小事自是不必惊动太子爷,不如让奴婢去问过张顺公公如何?”
程蕊娘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
夫妻之间若是因着几样小东西就郑重其事的去问过,倒显得生份,下头人去问自是最好的!
夏儿果然去寻了张顺道明来意,张顺听罢心中暗想,
“怎么就撞到一块儿去了呢?黄姑娘喜欢,太子妃也来凑热闹,太子爷那库里顶好的统共就四五套,我若是私下做了主给了太子妃,保不齐黄姑娘以后还想要,那位可是心头肉!太子爷以后问起来便是我吃挂落,这事儿我还真不能擅自做主!”
他早瞧出来这东宫里头其他的女人在太子爷眼中便如那殿里的桌椅凳子摆设一般,只有那一位才是放在心尖上的,这后宫里的女人们平日里各安其事,井水不犯河水便罢了,若是这真要犯上了,太子爷弄死个把人只怕眼都不会眨一下,但凡扯上那一位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想到这处便打了个哈哈应道,
“咱家只伺候太子爷,库里的事儿咱家不管,不过太子妃即是想要咱家待会儿便亲自跑一趟去库里给太子妃寻摸一套出来,若是没有粉彩的,您瞧着别的可成?”
夏儿一听立时就明白他是不想给,当下有些恼怒咬唇道,
“公公,太子妃与太子爷可都是这宫里的主子,这点子小东西怎得还要不出来了!公公您可是明白人,别一时糊涂坏了两位主子的情份!”
张顺那受她那一套当下还是哈哈笑道,
“方子们的事儿我们这些奴婢们如何能说得上话,不过尽忠罢了!姑娘放心太子妃的事儿咱家放在心上呢!”
夏儿无奈只得出来,一面走一面还在暗想如何回去禀报主子,转过拐角听到一旁院中有惨呼声传来,
“啊……求太子爷饶了奴才!”
有人阴恻恻道,
“给我把他的嘴堵上!”
夏儿闻言停下了脚步悄悄过去一瞧,却见那院子里的青石板上正有人被按在地上,两旁人的板子,一下下打的是啪啪啪做响,再细细瞧了一眼地上几个受刑的十分脸熟,
“这……这不是王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