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素这头也是猝不及防,被人自后头一指点在腰间,身子一麻便被捂了口鼻掠走,一股子恶臭之味自那人身上传来,熏得方素素几欲呕吐,她知道是谁了!
是仲祀伯!
仲祀伯怎么会寻到这处的?
仲祀伯武功高强,自己想要从他手中逃脱只怕是有些难了!
……
这山腹之中所修建的密道,本就是为了困住外来者,里头各处道路四通八达,深不可测,岔道之外又是岔道,那仲祀伯提了方素素在前头一通乱跑,忽儿向左忽儿向右,也不了辩东南也不分东西,也不知跑了多久!
方素素仔细听后头却是没有半点脚步之声,心知后头人定是追丢了!
现下谁也靠不了,只有靠自己了!
她的性子越遇大事越有静气,即是不能求援便要想法子自救才是!
一路之上目不能视,便以耳鼻替代,仲祀伯似是带着她往那山腹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这通道之中便越发的潮湿,不远处隐隐似还有滴哒水声……
仲祀伯终是觉着差不多了,停下脚步将方素素扔到了地上,
“嗯!”
腰上穴道被封,方素素僵着身子摔到地上,立时痛的闷哼了一声。
在这密道深处四周一片黑暗,她只闻到仲祀伯身上的恶臭之味一股股传来,仲祀伯蹲了下来,伸手一扯她蒙脸的黑巾,把脸凑到了她的脸前仔细的瞧她,
“赫赫……”
他那嘴中也带着一股子恶臭,方素素转不过脸去,只得闭了呼吸,待他离开才大口喘着气,仲祀伯道,
“赫赫……原来如此……倒……倒……真有几分相似……”
……
前头仲烨璘与仲祀伯出来追着左御河,仲烨璘追到左御河尸身之处又跟着娲神派人追了这去,后头仲祀伯明明走的相反方向,也不知如何左绕右绕也瞧见了左御河的尸体,见了那一地的脚印,也跟着追了过去。
仲烨璘没有寻到娲神派人的踪迹,却是被自己老子缀在后头盯上了,仲祀伯瞧着左御河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带走的仙丹去了何处?以左御河的心性和身手,能毫无打斗痕迹就被人开膛破肚,谁有这手段?
除了烨璘还能有谁?看这样子,定是左御河将那仙丹吞入了肚中,被烨璘破开肚子拿了出来……
此时在仲祀伯的心里,早已认定前后两颗仙丹都被自己儿子拿走了,无论如何定要自他身上夺回那能让自己长生不老的仙丹不可!
不过经过前头一番交手,他已是明白了仲烨璘的武功如今与自己已是不相伯仲,想要硬取只怕是两败俱伤倒让旁人捡了便宜!
这洞中不光有自己手下之人,还有外头人跟着进来了!
仲祀伯这厢强压了心头戾气翻腾,悄悄跟在了仲烨璘身后,跟着他在这密道之中兜转,却是遇上了刚出来的侯德宝一行人,仲烨璘的目光紧紧盯上了那最后头一个娇小的身影。
虽说一众人都是蒙了面,却因着方素素那身形太过明显,又有方素素身形相貌,便是化成了灰仲烨璘也是记得的!
当下悄悄缀在了他们后头伺机去虏人,却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仲祀伯在后头却是瞧得清楚,这帮人并不是娲神派中人,儿子却为何只盯着那最后的一名女子?
趁着仲烨璘与人打斗,众人的心思都被引到了前头,仲祀伯当下自后头出现将方素素虏走了!
拉了面巾一瞧却是一惊,这女子生得果然与那死去的綶綶有些相似,见状他不由赫赫大笑,
“真是天助我也!”
这厢伸过手来提了方素素领子,
“将你拿去向烨璘换仙丹,他定是会换的!”
赫赫笑着提着方素素往回走,只是他刚刚一通乱跑现下再想寻回去便有些难了!
提着方素素在里头转来转去,倒让他触动了几处机关,施放出暗箭来,幸喜他武功高强提着方素素辗转腾挪倒是躲过了。
就这般又走了一段,仲祀伯终是有些力歇将她扔到了地上,自己盘腿坐到了一旁打坐休息,方素素被这么又一撞,感觉丹田之中气血又松动了一些,忙运动冲破了穴道,缓缓坐了起来。
仲祀伯一旁瞧着她依到了墙角处,冷冷道,
“你若是敢逃,我现下就拧断了你的脖子!”
方素素活动着手脚,倒是语气淡淡道,
“我不似你能黑暗之中识物,在这处我便是个瞎子,我想逃也跑不了多远的!”
仲祀伯冷哼了一声闭上眼调息运气,耳边却是听方素素悉悉索索之声,仲祀伯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却见方素素竟摸出来一个小小的干饼啃咬着,
“你从那处来的吃食?”
方素素应道,
“我们进来时便预备了些!”
说着话又自腰间却了一个小巧的水壶出来,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仲祀伯的身子早已如那行尸走肉,不知痛痒不知饿渴,不过他自家不知,进来这么一夜一日都不觉饿,还当是自己武功高强之故。
方素素却是不理会他,在这黑暗之中摸索着吃了一块饼,又再喝了两口水,小心的将水壶收到了腰间。
这厢又伸手去摸了摸屁股下头,裤子都被打湿了,她忙蹲了起来,
“你做什么?”
仲祀伯见状问道,方素素道,
“你带着我胡乱走,现下我们应是在这山腹深处了!”
“你怎么知道?”
“前头我们出来的地方地面十分干燥,甚至地面还灰尘堆积,到了这里就是水汪汪一片,墙上还有水滴下来,自然是越走越向山腹深入的缘故!”
仲祀伯想了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