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开始了心照不宣的谈话聊天,赵震耀一阵虚伪道:“原来如此,小七爷这是因地制宜做起了码头生意”。
洛小七答得语调倒是慵懒:“我祖上也就留给我这点东西,这码头还好没让那些外国佬给占了,要不然我可指望不上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平时靠着它停靠些船只收收租金,还能让我家的船出出海什么的,劫船的事倒是做不了啦现在没以前的势力了,再说干那是也是犯法,赵将军你说是不是”。
洛小七回看了赵震耀一眼,显然赵震耀能从她眼睛里读出挑衅二字,他也只管嘿嘿一笑,随即心想:法?你还懂法?
“当然有时候我还还贩卖点这个”,她做了个吸鸦片的暗语,这从码头上买烟土的行当赵震耀一下就明白了,竖起一个大拇指什么也不说先对她行动上是一阵夸耀。
洛小七提到这也想拉赵震耀入伙:“这玩意儿高档的人都在使,你看看那些富商,你手下的那群师长搁家里谁不用那玩意儿,所以这生意来钱快,投多赚多,在我这进来也简单怎么赵将军可有兴趣”。
赵震耀连忙拱了拱手,激情到很饱满,活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恩惠:“还真是多谢小七爷都此番抬举了”。
洛小七不说话,目光转向别的地方去了,只当他是答应了。赵震耀从洛家出来还真去了趟银行给洛小七捎上一笔钱,准备参上一股烟土生意去了。
等做完这零零总总,他在旬阳该做的事情也做了,该打招呼见面的人,也见了休息了几日也该打道回府带着张饶舜和秀珠回天津了。
只是在他走的时候才知道,彭世荣他这喜欢的哪是姑娘呀,分明是个小伙子,那小伙子还有一定岁数,那应该叫老先生,他想起之前还给彭世荣支招,教他怎么追姑娘,实际是教他怎么追老汉上了他这辈子做的这些糊涂事,唯独这一件把他给逗笑了。
在这想一阵笑一阵过后,赵震耀他们来到了张钧耀的府上,只见这所公馆该有的姹紫嫣红已经被换成了不是黑就是白的一片素色,进进出出的仆人和管家脸上也没有的往日的光彩,全都死气沉沉了一片,他们如今见到了张饶舜回来脸上才有了活力。
张饶舜带着秀珠开始认人,从公馆花园一直说道厨房内:“你看这是玉婵她是上茶的丫鬟,你渴了叫她给你上茶就是了,这是管家张伯以后看上什么衣服想出去走走,就支会他一声。这是张妈和张伯是一对在厨房管事,你以后想吃什么和她说就成”。
吃穿用度张饶舜都和秀珠井井有条的说好了,秀珠知道张饶舜对她好。不仅对她好,还对旬阳的百姓也好,在他走的时候,那些百姓基本是他走到哪那些人就送到哪,张饶舜坐火车去天津,他们就把火车站围满,场面甚是壮观,快赶上十八相送了。
县里百姓都觉得张饶舜好,因为他能除了几个月没除的通缉犯,解决了百姓的心头大患。还能不惧强权的和洛小七这样斗下去,这一桩桩一件件,让百姓都舍不得他这个好官。
这让秀珠感觉很有面子,于是到了天津之后,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几天她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张饶舜说些什么她只管说好,张饶舜向她介绍起谁,她只管颔首低眉点头答应。
当张饶舜这支正介绍人的一只手正当空指向一位身穿西装笔挺的男人时,他口中的话忽然顿住了:“这位是,是。。。”。
他支吾了半天,觉得在天津这两人总会碰面,该来的也总会来,哪知道她居然这么急不可待。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痛痛快快的说道:“是霍大小姐”。
张饶舜只说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却没说他和她是什么关系。秀珠看着眼前这位‘男人’一时傻了眼居然不知道这是女扮男装,这眼傻得让她精神了不少忙改口:“姐姐”。
是该叫姐姐,以着辈分她这镇守夫人是该改了,改成张大少爷的二姨太了,光有二姨太还不够,他怕张饶舜还会有三姨太四姨太,凑够满桌打一盘麻将,不过张饶舜以后会有女人倒是不妨事。
张饶舜要是喜新厌旧了也没这个霍夫人什么事,张饶舜是这样和她描述他在天津的夫人的,活脱脱一个男人转世,对她喜欢不起来。
秀珠也觉得奇怪即便是再怎么像男人,也不至于让张饶舜讨厌成这样,难道是太难看了?可是今日一见这霍夫人满是眉宇之间满是英气,换个衣裳头发倒是能捯饬成一个标准的美人出来。
可是这利落的短发,利落的装束,还真被张饶舜说准了,是个好男儿不错。
听着秀珠叫她姐姐很勉强,这位霍夫人没有一皱,显然是不习惯有人这样称呼他,连忙抓紧手上的马鞭越过秀珠直接多着张饶舜:“你还知道回来,爸爸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你才知道回来”。
张饶舜以为这霍夫人扬起的马鞭是来抽打自己的忙知道理亏的往旁边一站,却发现这霍夫人根本没有兴趣来对他怎么样,朝着大门就走了。
“干嘛去”,张饶舜犯着疑惑。
霍夫人转头回答:“去马场,骑马去”,爸爸都没了,还有心情去马场。
这让张饶舜生了肚子的气,赵震耀是看着眼前这一家子的人,个个都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管谁和谁了。
他只想图个清净于是选择回家,可以回家发现小月岐不见了,听着管家一阵阐述才知道她这是去完成,她的宏图伟业,进山当山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