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红英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孙女,不等对方说完,立刻追问道,“什么话?”
老一辈还是很在意名声的,孙女跟她本来就吃苦,魏红英最怕听到别人说孙女不好。
丁霞抬眼看了看江苒,见她很是平静,心里不理解,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省的待会她说了这事小孩子听着难受。
于是道,“其实也不是大事,但咱们这小地方,嘴碎的人很多,这看到别人突然过的好了,心里就不对味,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我说了你也别太在意,就是…就是有人说你家江苒来钱不正当,好像有人看到她经常去咱们过道那边一个什么会所,还有小孙不是也经常来你家,总之乱说的多…”
孙世德这会还没走,本来想着人家邻居过来说话,他虽然也认识,但总归是个外人,所以很安静的看着调低声音的电视。
哪知道这聊天聊着就说到自己什么,什么叫他经常来,就有人乱说,乱说什么?
孙世德不好插话,也没心思看电话,耳朵竖着听着。
正常来这种闲话一般都是女人学的,但是李长贵也听到一些,他说的是,有人见过以前孙世德在超市摆摊,不管相不相信,小地方对算命的人有敬畏的有看不起的。
明显是那些看不起这些‘骗钱’把戏的人,自己发挥想象力脑补了一场戏。
“…也就是知道你们以前住在那种地方,现在住的好起来,不缺吃不缺穿的。我听到时就骂了他们一顿,照他们这么说,非要人累死累活才是正常。”这是李长贵的话。
丁霞也接话,“过来给你说不是给你添堵,是这几天说的人越来越多,我想着你们孤儿寡母的哪天突然听到心里不舒服,所以说一下,这些事听着就行,咱别介意。”
说完,话题又转到江苒身上,“江苒也是个初中人,学过知识,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咱们小地方人多眼杂,虽然婶子不知道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但是少去为好,大家都说那地方好多人不干净,你到底是个孩子…”
两人说的时候江苒只是淡淡听着没有反应,心里也的确没有多大起伏。
魏红英则是听得脸色一变又一变,那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自责。
都是自己无能,不然小苒跟别的孩子一样,只要上学就好了,现在日子是好了,别人却开始编排起孙女来,镇子就这么大,以后她家小苒还怎么出门?
越想老人心里就越是难受。
魏红英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孙世德先忍不住了。
“大姐,可我觉得你这话不大对呀?”
丁霞是记得孙世德的,还收过人家两张符,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于是问道,“怎么不对?”
孙世德直接就关掉电视走了过来,一看是要来好好说道的架势。
“先说好,我这是对事不对人。这第一,就说着来钱不正当的问题,江苒是个学生,除了每星期放假,这基本都在学校,什么不正当的钱能让她得了便宜挣?要是有这么好的便宜,别人不是早占了么?”
不等丁霞说话,孙世德继续道,“你说的不好的地方是金马会所吧?那大姐可能不知道,一个多月前金马会所就换人了,派出所的警员例行检查过好几次没问题,我还听说上上个星期局长自己还去那边喝茶,咱们这不存在腐败问题,好不好大家看出来。”
“咱就算那地方不好吧,江苒这不到十五的,个别区域她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我要是你们就先怀疑说这话的人到底安得什么心?自己跑那么偏的地方专门盯江苒,还心思恶毒胡说乱扯,改明个你们告诉我是谁,我一张真话符让他自己烂嘴巴。”
孙世德一脸凶狠的劲让夫妻俩看的都说不出话。
二人心里也有点躁的慌,她们说是不信,但过来说道,心里也是怀疑。
被孙世德这么直白分析出来,两人颇有些恶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