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玹昱好似没听到，继续埋头吃饭。

白九姝放下碗筷，走向苍胤泽，勾唇邪肆一笑，“二皇子，需要本座跟你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吗？”

苍胤泽不懂她的意思。

“白四，只要证明白家是清白的，那时你就能恢复自由。”

白九姝轻笑，“本座想要自由，还需要证明自己清白？”眼神一厉，一拳快速冲着苍胤泽挥去。

苍胤泽猝不及防，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左半边脸疼得失去了知觉，嘴里是浓郁的血腥味，牙齿掉了。

还不等他反应，白九姝的拳头再次袭来，速度之快，根本不给苍胤泽躲避的机会。

紧接着，一拳一拳又一拳……

牧非离只感觉眼前拳头闪来闪去，他整个人都懵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苍胤泽被白九姝一掌拍飞，如同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右半边脸，满嘴的血，神色痛苦。

“二皇子！”

牧非离着急上前，查看苍胤泽的情况。

苍胤泽疼得说不出话，难以置信又愤恨的瞪着白九姝，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眼，“你……”

牙齿掉了，说话漏风。

“白四！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殴打皇子！”

牧非离愤怒的看着白九姝。

“你简直无法无天！”

白九姝笑得玩味，神色漫不经心，浑身透着一股子慵懒，“本座就是无法无天，你能如何？”

一句话，尽显嚣张。

“你……你就不担心皇上降罪吗？真以为有圣王做靠山，就可以目无王法！”

白九姝眸子冰冷，缓步上前，抽出腰间的软剑，直指牧非离的咽喉，“王法是什么？牧世子不妨给本座说道说道。”

脖间是冰凉锋利的剑。

牧非离身子紧绷，不敢大意，白九姝冰冷无情的眼神让他害怕，心里涌起一股恐慌，总觉得白九姝一个不高兴，真的会杀了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冷血？

明明当初的她……

“姝儿，就算我们分开了，过去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白九姝轻嗤一声，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情谊？

“牧非离呀牧非离，是你蠢还是我蠢？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我到底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你敢指天发誓吗？”

“……”

“你伪装的温柔，你的虚伪，你自己不觉得很恶心吗？”

“………”

“你和二皇子，还有皇帝打的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今天落到我手里，你觉得你能有好日子过吗？嗯？”

手中的剑深入一分。

牧非离脖间一疼，流出一抹温热，心惧，“姝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说我坏话，以至于让你误会？”

白九姝笑着，缓慢地收了剑，在牧非离松了口气的时候，一剑刺进了牧非离的心口，伴随着“噗呲”声和牧非离的闷哼声。

牧非离难以置信，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心剧烈的跳动。

白九姝再次将剑拔出，冰冷的桃花眸睨着痛苦的牧非离，笑得妖娆，“本座对你没有误会，只有厌恶，回去好好养伤吧，本座可不希望你一下死了，那样多无趣。”

牧非离捂着流血的心口，眼前冷漠无情的白九姝让他觉得陌生。

白九姝掏出帕子，将剑上的血迹擦掉，剑重新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