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是一个女子，女子眼睛被人用锐利的东西刺穿，变成两个孔，精致的鼻子下方，是一抹自信的笑容。

宗玹昱皱眉，觉得画像上的女子有些眼熟，走上前，弯腰拾起了画轴。

仔细看，画像上的女子虽然眼睛被刺成两个洞，但是眼睛下方的鼻子，嘴巴，甚至脸型，都与白九姝非常相似。

画像纸张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

宗玹昱心沉了沉，想起之前，白九姝怀疑过，她不是白家的女儿，而现在聂家书房的这幅画像……

画像上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与聂家什么关系？与白九姝又是什么关系？

“爹爹……要娘亲……”宗怀朴嘟着小嘴，奶声奶气道。

宗玹昱冲着他笑了笑，“你娘亲很忙碌，爹爹陪你。”

目光在聂家书房四处巡视，走向桌案，将桌上放着的画轴一张一张的打开，其中有三幅是女子的画像，画的同一个人。

画像跟之前那副一样，眼睛的地方被人刺出了两个洞，以至于看不到画像上女子的全貌。

尽管如此，也能透过眼睛下方的鼻子和嘴巴，推测出画像上的女子是何等的美貌。

画像其他地方都完好，唯独眼睛的地方被人恶意毁坏，这是为何？

如果画像上的女子是聂家的人，那聂家人是不太可能毁坏她的画像的，只能是其他人。

这书房乱糟糟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打斗，应该是被灭族的那晚发生的打斗。

凶手杀了聂家的人，之后毁了画像，还偏偏只毁掉同一个人的画像，说明凶手对于画像的女子很痛恨，痛恨到连画像也不放过。

如果背后凶手是女子，那可能是嫉妒。

如果背后凶手是男子，如此痛恨一个女人，最大的可能是因爱生恨。

之前白九姝说在聂家祠堂发现了一封信，信上有两个名字，苍闵，皇子莽。

苍闵是先皇。

若先皇与聂家灭门案有关，甚至是主谋……

记得他带大军来北幽的那天，进宫赴宴，先皇看白九姝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非看晚辈。

有些事情的真相，似乎开始一点点浮出水面了。

如果白九姝不是白家的女儿，白傲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宗玹昱心情复杂，将画轴全都卷好，放进了柜子里。

离开书房之后，没有去找白九姝，而是带着儿子离开了聂家鬼宅，去了瑞王府。

瑞王府，凉亭。

苍峻容即将大婚，可以说是春风得意，心情好，嘴角挂着妖娆的笑，“你来找我什么事？”

“本王想知道聂家的事，关于聂家所有的事。”宗玹昱沉声道，尽量把声音压低。

“聂家？”苍峻容意外，“怎么会想知道聂家的事？”

“你只需要帮本王调查就行了，别问原因。”

苍峻容眸中闪过些什么，抿唇，“你还真问对人了，从多年前，本世子调查我父王疯癫，本世子腿受伤，还有皇爷爷其他儿子意外死亡的原因的时候，就调查过聂家灭门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