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两人龙行虎步,相貌端正气质不凡,正是宋元宋辰兄弟两个。
两人身后数名劲装男子,四人抬着两口大箱子一步步沉甸甸的,这四人之后便是一串人,当先一妇人形容狼狈,之后便是一群丫鬟小厮家丁模样的人被绳子串成一串牵着过来。
叶栀寒含蓄地笑道:“这次去见大司命,大司命给了我这几个人让我使唤。还别说挺好用。我这次在皖南遇险,险些被这个知府大人给送人当**去。要不是他们救下我。大概你们会在乱葬岗,或者……”
叶栀寒拉长尾音,目光落在申博身上,声音渐冷:“或者在一等忠勇公家的二爷院里,当今京卫指挥使,申毅辉,申大人的身边。”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申博更是惊得站起来,一辈子杀伐果断留下的满身煞气刹那间散发!
任丞相骇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叶斐也禁不住变了脸色,挡在叶栀寒身前,沉声道:“老公爷!你想做什么!”
陈少君却比叶斐更快一步,一把拉过叶栀寒躲在自己身后,小白尖叫着跳上叶栀寒肩膀,全身毛发炸起,毛茸茸的尾巴高高翘起来怒目瞪着申博。
叶栀寒在几人保护下冷笑道:“公爷这是恼羞成怒么?贵府二爷申毅辉,申大人喜男色,这在京中本不是什么秘密。公爷手段好,弹压住了,没人敢说半句话。申大人在公爷的威压下也不敢大摇大摆地狎玩男子,可这军中都是男子进进出出的谁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便是这些年,从公府后门抬到乱葬岗的小童又有多少人?”
有此机会,叶栀寒岂会放弃?即便不能要了申毅辉的命,也要让忠勇公府元气大伤!
叶栀寒根本不给申博说话的机会,一拍手,宋元宋辰二人亲自抬着一口大箱子过来打开,里面满满各式各样的卷宗,折子,哗啦啦倾倒在御史们跟前。
她道:“这是申毅辉这些年的罪证!残害幼童,强抢幼童!杀害军中士卒,贪墨军中饷银……”
御史们刚才还满脑子要治叶栀寒一个枉杀朝廷命官的罪,现下这些卷宗折子在他们面前倾倒出来,一个个摊开在他们眼前,上面诉说的罪状让他们忍不住捡起来细看。
这一看可了不得,公主的罪名在这些罪名上面算什么啊?!
说到底,那知府也是该杀!公主也不过擅做主张而已。
御史们有时候是一根筋,有时候脑子可是灵活地紧!
别看申博任丞相两人把持朝政许久,可还是有人不服他们的,不然这些卷宗以及折子也不会这么多。
但是他们势大都压下了,现在这些东西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儿翻出来,御史们全都震动了!
江翌更是眸光闪烁,颤颤巍巍地起来招过两个御史蹒跚走到另外一口箱子前,哆哆嗦嗦地打开,里面同样是堆积如山的卷宗,账册等物。
叶栀寒看着那口箱子,道:“这里是申毅亭在任期间所有贪赃枉法的证据以及收受贿赂的账目。当然,”她俏目流转,今日这阵仗着实不小,平日里上朝也没这么齐全,更何况这也不是上朝,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她在众多官员脸上扫过,眼眸一冷,道:“还有他跟朝中官员来往的账目。申毅亭这一路升官极为顺遂,这么些年朝中没人打点是不可能的,不过呢,这些,我们回去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