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寒仰头看见他的神色,淡淡一笑,抬手道:“扶我过去。”
“是。”温擎微微欠身,伸出自己的胳膊。
叶栀寒抬手搭上他的手腕起身,走到刘嬷嬷牢笼前,垂眸看着她。
温擎上前检查,道:“已经死的透透了。”
他随身带着钥匙,旋即打开牢门进去搜检一番,身上东西也都一一搜出来放到牢门外地上:“没搜出什么来,不过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对这位嬷嬷真好啊,这些首饰价值不菲啊。”
叶栀寒抬脚踢踢这些首饰笑道:“太子年幼,又是个男孩子,宫里要说金银器物那是不少,金银首饰却是没有的。而且这也不是宫中式样,所以也不是母后赏赐。”
至于这些首饰来路,不言自明。
温擎抬眸看向叶栀寒,与她清亮的眸子一触即开。
叶栀寒叹息一声,道:“罢了,回宫。”
温擎跪地道:“恭送公主殿下。”
嘀嗒吐了个昏天黑地,听到要回宫,勉强擦干净嘴起身跟在叶栀寒身后。
叶栀寒在门口没瞧见申逸尘,嗤笑道:“跑了?溜得倒是挺快。”
嘀嗒低声问道:“公主可问出什么了?”
叶栀寒摇头道:“没有。”
嘀嗒心惊道:“找不到谋害太子的真凶,如何是好?”
叶栀寒登上撵车,低头看着粉.嫩的指甲,轻笑道:“是我钻入牛角尖了,我是何人?我父亲又是何人?在这宫中,要处置几个宫人也是合情合理。既然问不出,那我就不问,所有人全部换过便是!”
嘀嗒一愣呐呐道:“这……不合适吧。”
“身为太子近身伺候之人,疏忽怠慢,以致太子被刺杀,难道不应该换?”叶栀寒声音森冷道:“没灭他们满门算是便宜他们了!”
上一世,身为太子的弟弟忽然没了,母后病重撒手人寰,很快父皇也跟着薨逝。
她一个刚刚十三岁,尚未及笄的少女,小小年纪便承担了整个大周朝的重任!
父皇堆积如山的政务,周边邻国听闻大周朝后继无人的蠢蠢欲动!
昔日对大周俯首称臣的后梁,晋两国在边关陈兵/日/日/操/练!
便是隔了偌大天元山脉的南越与大齐也都枕戈待旦!
她满心信任地让申家去边关震慑他国,内又任用任家子弟以平稳朝局,若不是她满心信任这所谓的好丈夫,闺中挚友,怎会最终让他窃国!
回到永华宫,叶栀寒便察觉气氛不对,她连忙招过微雨:“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