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铿寒摇摇头道:“不必,没关系的,应该是知道你们来了,王爷自然会和岳父一起吃饭的。”
杨晨文有些讪讪:“原本中秋节应该是一家子一起吃饭的,没想到……我们来给搅合了。”
“没事,天天一起吃饭的,倒不用这么特别的记着。”朱铿寒又说了一句。
林钰焯虽然觉着杨晨文着实的有些啰嗦,不过也知道,虽然是亲戚,之前杨晨文和朱铿寒他们并不是很亲,也就是过年过节来往走动一下而已,因此反倒是没有自己显得那么的随便。
等终于坐好了,林钰焯端起酒杯和他们先喝了一杯酒,自己抓过来一直螃蟹直接开始掰下来蟹膀子吃,这才接着刚刚的话题道:“皇太后那边是铁板一块,想要找到她的麻烦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皇上对她很不满,可是到底被管了几十年了,叫一下子反抗了,没那个魄力……我想了,倒不如在外面找些事情,皇太后的娘家人难道就全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一个惹事的?如果有这样一个人,惹点有影响的事情出来,拖拖皇太后的后腿?”
朱铿寒一顿,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
杨晨文跟着也想到了,忙道:“有啊!皇太后的胞弟吴世吉,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之前被皇太后送到松江府一直不叫回来,这不是先皇驾崩,也得回来奔丧?”
林钰焯并不知道这个人,问道:“这人怎么惹是生非?”
杨晨文就道:“好长时间之前的事情了,吴世吉好色,最爱乱勾搭……而且总爱勾搭有夫之妇,几年前的时候,和几位官员的夫人都不清不楚的,最后被官员一状告到了先皇面前,先皇当时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给弹压了,不过叫人背地查……咳咳,当时就是叫我父亲查的。”
林钰焯惊讶的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不知道,”转头看朱铿寒道:“你知道吗?”
朱铿寒摇头笑:“知道一点,但是没有这么详细……我也是知道,当时事情请太常寺少卿查的,武定侯爷那时候就是太常寺的少卿。”
“后来怎么处置的?”林钰焯问道。
杨晨文撇撇嘴:“这种事情,要说是强迫的,那未免有点太牵强了,还不都是你情我愿?那妇人如果尊重的,吴世吉就算是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强迫官员的夫人吧?所以查了半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林钰焯听了眼珠子就乱转着,问道:“都有什么人?”
杨晨文微微的一愣道:“你是想?”
林钰焯点头笑着道:“问问看,有没有现在还在京城的,说不定见了面旧情复燃呢!这种事情平常没什么,男的戴了绿帽子,看自己回家怎么收拾那贱妇罢了,可现如今可是国丧期间,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嘿嘿嘿的笑着:“咱们可以给前国舅爷稍微的制造一点便利的条件,看看前国舅爷这爱好改了没有……哈哈,狗改不了****,如果没改,咱们不就抓了个把柄?找人弹劾前国舅和皇太后……”
朱铿寒已经是把手里吃的放下了,笑着道:“正吃饭呢,你可真够糙的!”
林钰焯嘿嘿嘿的笑,张嘴夹了一口菜大口的吃了进去,笑着道:“这有什么呀,大男人就粗糙一点好……”说着转头看杨晨文,笑着问:“觉着我的主意怎么样?”
杨晨文沉吟了一下道:“是个好主意,不过这样布置下来,是不是太耗时间了,咱们哪有那么多的功夫去布置?”
林钰焯摇头:“这还需要怎么布置啊?只需要把两个人送到一个场合就行,现在虽然国孝不办宴席,可难道都不见面了?那不可能吧?”
朱铿寒在旁边淡淡地道:“不少的事情还需要进宫,把地方放在宫里,谁也不会怀疑是咱们动的手脚。”
林钰焯一拍大腿叫道:“对呀!就布置在宫里!后天不就是先皇的七七四十九天,该下葬了,咱们也得进宫。”说着指着杨晨文道:“你回去了赶紧问问你父亲,那当初跟这位吴世吉有关系的都有些什么人……”
杨晨文笑着道:“这倒不用问,当时这事我也跟着办了好长时间,知道几个……一个京兆尹的夫人,现如今已经调了外任了,还有几个是翰林院和大理寺官员的夫人……这两个部门的官员全都是宫里,吴世吉进出宫里方便,就找这些人的夫人勾搭。”
林钰焯忙道:“那正好!要是官员可能还调外任的多,京官不都是在京里哪儿也不去?找起来方便。”
朱铿寒终于笑了道:“这个倒是可行,虽然不是馊主意,不过也属于歪主意。对付皇太后,用这样的歪主意没准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