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太不快,这两个猪油蒙了心的东西,她们就盼着宝之不好是不是,见不得人家好。
赵氏听得有些呆,那楚世子来过府里几次,她也见过,瞧着斯文有礼,不像王氏说的那样。
“他若是你说的那种人,彦哥儿又怎会同他交好。”
王氏赶紧过去拉住赵氏,为增加可信度,尽量将声音压的低沉:“咱们谁不乐意宝之好呀,我都打听了,但凡来京的大小官员都知道,京中以楚世子为首的几位公子不能惹。听说当年就是因为他在外头闹的太凶了,皇上才将人接进宫去管教的。”
孙氏又接口:“我看彦哥儿同他交好,恐怕也是另有原因”言下之意是说俊彦为了在不惜攀附权贵。
“只可怜了我们宝之,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孙氏话锋一转又开始哭天抹泪。
王氏也拿帕子擦眼角,接着添油加醋:“这样的人,说不定家里有多少通房呢,幸好宝之妹妹自来聪慧,想必届时应对这些个莺莺燕燕也不会太过为难。”
婆媳俩见无论自己说的多热闹,也没人接茬,也不见宝之露出伤心难过,不由有些难堪,王氏还欲再说,赵老太太适时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有几个脑袋,皇上御赐的婚事,岂是你们随意置喙的?!太闲是不是!?”
王氏被赵老太太几句话唬住,难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是要掉脑袋的?
孙氏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王氏带偏了,刚刚说的那是大不敬的话,皇上莫说是赐婚了,即便是赐死,她们也只有谢恩的份,哪能像刚刚一般。
心里暗下决定,日后坚决不能听信王氏的话。
这边二人被赵老太太喝退。
另一头,马夫人从外头回来,看见寄颖悠闲的坐在廊下同丫鬟谈笑,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今日向往常一般到安富候府做客,吃了闭门羹,给管事嬷嬷塞了只赤金镯子,才听那嬷嬷不阴不阳的告诉她,原来昨日皇上为章宝之赐婚了,安富候夫人是嫌她办事不利,生了自己的气。
马夫人在安富候夫人那吃了鳖,气自然要撒在同样办事不利的寄颖身上。
叫人将寄颖叫进房,阴沉着一张长脸,语气冷冷道:“你倒是悠闲”
寄颖一愣,一早请安时不还好好的,怎的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恭敬答道:“您叫办的事,我都交代下去了,本想回房去的,又想到大夫说叫多晒晒太阳,就到廊下坐了会儿。”
马夫人看寄颖这副木讷模样,更是来气:“我问你!昨个儿皇上为你家表妹赐婚了!你可知道?!”
皇上为宝之赐婚,寄颖一喜,这下母亲不用奔波了,可婆婆为何反倒不高兴,难道是因为这婚事不是她们说成的,没在安富候夫人那露脸?
“既然如此,儿媳这就准备贺礼给安富候府送去,能得皇上赐婚,当朝上下也属罕见,说明贤妃娘娘深得圣心,咱们这回更要备重礼才是。”
当初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妇!
马夫人努力压住火气:“皇上将章宝之赐婚齐国公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