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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珵将起身欲走的荀语拉住,看着慕容沛,“她非外人,说吧。”
慕容沛一怔,笑着颔首。
曾经的事他知晓一二,虽不知荀语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被她残害至深的晏珵信任她,但他相信晏珵的选择。或者说,他做好了一同承担信错人的后果。
“不久前,安贵人因与明妃发生争执而小产,父皇虽大怒,明妃却只被禁足一年,以示橙戒。安贵人不甘,欲求公道却触怒父皇,也被禁闭宫中。安贵人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
扬州乃十二州里最为富庶之地,安庆义能稳坐扬州巡抚之位十余年,绝非等闲之辈。安贵人死是小事,若因此让本和睦的君臣关系生了罅隙,便大大不妙了。如今边关不平,战事频起,年年天灾以及其他因素,国库空虚。若安庆义愤于爱女屈死,哪怕只在税赋上动动手脚,就足以令慕容瑱头疼不已。
因此,必须找一个身份合宜的替罪羊。
大昭后宫依制,设皇后一名、贵妃两名、妃四人、嫔九人、婕妤九人、贵人九人,其余若干……然,月贵妃入宫后,就鲜有秀女被册封高位,加之折损的,迄今为止,四品以上的竟不足十人。
皇后贵妃绝不能动,四妃中除去被褫夺妃位的明嫔,只有婉妃和嬛妃南宫欢。南宫欢贵为夜秦国王女,又简在帝心,分量无需多言。
晏珵的手指点了几下桌面,沉声道:“所以便选中了明面上仍是妃的婉妃娘娘?”
慕容沛苦涩道:“是。”他深深吸了口气,尚还含着软弱的眼中,逐渐浮现出坚决。“蘅芜,你说得没错,仍抱着希冀的我,着实愚蠢。”
贵为皇子,护不住清儿,也无法替她讨回公道;帮不了挚友,反而处处让他担忧照拂……若非母妃遭此劫难,他定不会清醒。
不,是不愿清醒。
年少时如寻常人家父子般亲密,转瞬天翻地覆。抱着不切实际的妄想,拖累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他真是太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