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珵收回手,微微颔首。“如今我能得以康健,多亏了阿语。”
刘元青不但没露出喜色,反而越发凝重。他乜了眼荀语,手如迅雷,飞快搭上荀语的脉搏。
荀语的反应却比他更快,在他将搭上时,手一缩一翻转,可以说是轻飘飘的书却如巨石般压在刘元青手背上,令他一瞬间无法动弹。
刘元青脸色剧变,保持着这个姿势对峙了半响,他以一声叹息,点燃退却的烟火。
刘元青唇瓣微颤,眼中浮现明显挣扎,欲言又止许久。荀语看了他一会儿,起身走向后院。
晏珵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
“先生有什么话想说?”
刘元青仍是不放心,起身走向前院。他站在榕树下,望着那颗参天大树,沉重的叹息,令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还记得老夫当年为你续经脉时说的话吗?哪怕是现在,老夫其实也没办法做到。当年能做,是因手里恰好有一个宝物。正是有了它,才能续上你彻底断掉的经脉。”
经脉于习武之人的重要性,无需言表。它是最强韧也是最脆弱的,一旦崩毁,除非神灵降世,否则……那是所有医者终生所追求却永远无法达到的领域。
晏珵道:“当年听你说过一二,我有问过,但你又为难之处,不欲多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当年不说,是不想增加你的负累。那个宝物,是我偶然从国师那里得到的。他说此物能愈百病,却需以寿命为代价。”当年刘元青为他续经脉,明明确确的说清楚了后果。
晏珵一怔,国师?此事怎会和他扯上关系?
国师乃大昭最为神秘的存在,知晓他存在的人不多,但知道的,无一不对他心怀敬畏,包括当年圣上。
“先生有什么话且请直说吧。”
刘元青转身,复杂地看向晏珵,“你老实告诉老夫,你可心悦那小丫头?”
晏珵:“……”
“先生为何问这个?”
“告诉老夫,是,或者不是。”
晏珵默然,凤眸里流淌着淡淡温情,许久许久后,他才说:“是。”
刘元青神色更加复杂。“蘅芜啊,老夫当年就曾告诉过你,万事万物皆需代价。老夫虽然不知,小丫头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可若是她将你治愈……”
“先生何意?”
“老夫说过,你若是习武,至多活到三十岁。若不好好照养身子,寿数更短。哪怕小丫头得了仙人传承,想要从阎王手中把你抢回来,就不会付出代价了吗?!”
晏珵大脑如被重击,瞬时一阵晕眩。他想起他被夜蜂二人重伤后,荀语突然间态度巨变,心突然开始抽搐。不敢相信,可心里的声音却疯狂叫嚣着。
刘元青转身,复杂地看向晏珵,“你老实告诉老夫,你可心悦那小丫头?”
晏珵:“……”
“先生为何问这个?”
“告诉老夫,是,或者不是。”
晏珵默然,凤眸里流淌着淡淡温情,许久许久后,他才说:“是。”
刘元青神色更加复杂。“蘅芜啊,老夫当年就曾告诉过你,万事万物皆需代价。老夫虽然不知,小丫头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可若是她将你治愈……”
“先生何意?”
“老夫说过,你若是习武,至多活到三十岁。若不好好照养身子,寿数更短。哪怕小丫头得了仙人传承,想要从阎王手中把你抢回来,就不会付出代价了吗?!”
晏珵大脑如被重击,瞬时一阵晕眩。他想起他被夜蜂二人重伤后,荀语突然间态度巨变,心突然开始抽搐。不敢相信,可心里的声音却疯狂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