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江雪,更恨她三番五次想置我于死地。
但杀人不过头点地,陈峰他们这样做,已经不配称为人,跟变态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正想着,一个医生匆忙跑过来说:“江老爷,江夫人,江小姐醒了?”
话音一落,江母抹了把眼泪,说:“我去看看。”
江母快速朝江雪的病房跑去,我们紧跟其后。
一进去,就看见江雪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脸上更没有什么表情。
江母靠过去,叫道:“小雪。”
江雪扭头看着江母,露出一个笑容。
江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江雪嘴里流出了很多口水,就像止不住一样。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江母着急的喊起来。
医生快速走过来,检查了一番后说:“江小姐受了刺激,失去了神志,简单的说就是疯了。”
“疯了。”江母一个踉跄,“那什么时候才能好?”
医生斟酌了一会儿,“不好说,可能几天就好,也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江母扭头看着还在吐口水的江雪,目光怜悯,“疯了也好。”
确认江雪疯了以后,江母交代医生照顾好江雪,陪了她一会儿就走了。
江父江母走后,我和江承也跟着走了。
在关门的一刹那,我鬼使神差的扭头朝江雪看去。
她对我露出一个傻笑,嘴里的口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突然,我忽地明白那天苏心媛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说:“死亡不是对她的惩罚,活着才是。”
对于现在的江雪来说,活着的确是最大的惩罚。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对江雪的恨意,随着她的变疯而消散了。
晚上,我和江承回到家,他依旧冷着脸,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我叹了口气,坐到他对面,问:“还在想江雪的事?”
江承没有说完,算是默认了。
“你打算怎么做?”
江承的眼里射出一道冷光,“让陈峰付出代价。”
我赞同的点点头,江雪欺骗了陈峰是没错,但这不是他们虐待江雪的理由。
而陈峰敢这样虐待江雪,无非也是看中江父等人不再管江雪,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翌日,我就知道江承说的代价是什么了。
江承强势让陈峰和江雪离婚,并收回了江家给他的一切,回到一无所有的开始。
而在收回江雪家的房子时,还发现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没了,看监控才知道是秦柔偷走了。
江承下了命令,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在临市抓住了秦柔,以偷窃的罪名抓去了监狱。
陈峰因为被江雪咬掉了耳朵,虽然缝合了,但因为没钱,引起了感染,不得不切除,从此少了只耳朵。
张翠也因为被江雪推到在地,导致脊椎断了,下半身瘫痪,大小便失禁,终生躺在床上。与此同时,中风加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我听完后,只想感慨一句,这都是报应。
陈峰和张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如果当初他们能知足,不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贪财,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
我扭头朝正在认真工作的江承看去,脸上露出笑容来。
如果不是当初陈峰不知足,我也不会遇到江承,更不会和他在一起。
陈峰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大概就是促成我和江承的缘分。
没过几天,江雪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江父等人一合计,将她送去了疯人院。
江父等人虽然不怎么恨江雪,但是像以往那样对她也做不到,加上江雪也疯了,才想到了这一招。
在江雪被送去疯人院后,江正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要求见江承。
江承听完,思索一会儿便同意了。
江承去探监室见江正,我坐在车里等他。
不到半个小时,江承就出来,面色如常。
“他说什么了?”我问。
江承一边点火开车,一边说:“他问江雪是不是疯了。”
说真的,要是他们两个不是父女,倒不失为一对佳偶。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他们选择了这条路,也必须承担选择后的后果。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想了。”我说。
江承没有接嘴,脸色有些诡异。
我来了好奇,“还有什么事?”
“他的菊花开得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