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慕的话音落下之后，她都能清晰地听到霍余晟手指指骨逐渐攥起来的清脆声响，只见他原本明朗的眉宇间逐渐浮上了层桀骜般的孤傲，眉心都皱成了一团，目光像是要把她撕碎般凛冽。

他的视线再次移到了旁边这份盒饭上面，心中一个无比现实的猜想一时间有些压得他从心底喘不过气来，霍余晟把自己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几秒，他害怕自己再次说出上次那么伤人的话。

余思慕看到他眼里那阴晴不定的眸光，不用仔细想也知道那是要发怒的预兆，此刻她只觉得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被凝滞了般，只让她有些大脑缺氧。

所有该问出口的话他还是想问出口，哪怕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也想问一下看看是否那个答案，与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有些偏差，哪怕真得有些许偏差，或许就不会让他这么难受。

只听到……

“你帮我拿盒饭的原因，是因为刚刚你同事那个事？”

“你进来亲自给我送饭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想在这里工作了？”

“你说，我哪里亏待你了？”

“还是说，你是因为有我所以才不想在这里的？”

霍余晟的声音此刻有种隐忍的怒意，纵然他已经竭力隐藏了那份怒意，但余思慕还是能感觉的到。

从小她就很了解他的每个情绪，别人都觉得他很冷漠但余思慕却觉得他只是闷-骚而已，实属谈不上冷漠，也就是这两年她越来越不懂他了，似乎也从未懂过他。

他会莫名其妙地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大发雷霆，会因为某件很平常的事情变得心情大好，但这些看似根本就没厘头的事情就算让她现在去弄个电子显微镜，也不一定能看出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