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墨皱眉,扶着霍瑜白站起。
“啊!”霍瑜白痛呼,双腿哆嗦,针垫紧贴着她的膝盖,并没有脱落。
司璟墨脸色阴沉,伸手轻轻取下霍瑜白膝盖上的垫子,一根根醒目的银针,沾满了血。
垫子很快蓬松,银针隐没到垫子里。
霍瑜白疼得不停地吸气,整个身子无力地靠在司璟墨身上。
司璟墨扔了垫子,阴沉着脸,将霍瑜白打横抱起,冰冷的眸盯着蓝澜。
蓝澜面上威严,冷声道,“你那什么眼神?霍瑜白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耍尽心机接近你,本宫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
“好一个小小的惩罚!”司璟墨冷呵,目光冰寒,“是谁告诉皇后霍瑜白用尽心机接近本王?就不能是本王主动接近她吗?”
“你!”蓝澜拍着椅子扶手站起,脸色难看,“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用这种态度跟本宫说话?”
司璟墨嘲讽一笑,看皇后的眼神冰冷而失望,“本王以后都会是这个态度!不是因为霍瑜白,而是因为您这个皇后,让本王从心底里感到恶心!”
蓝澜心受震荡,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看着司璟墨。
司璟墨冰冷的眼神横了孟允涵一眼,抱着霍瑜白走向卫嬷嬷,一脚将卫嬷嬷踹飞,而后径直离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下。
“今天这样的事,本王希望是最后一次发生,本王也是最后一次,对您宽容。”
话落,抱着霍瑜白离去。
蓝澜的手死死地扣着椅子的扶手,这就是她养大的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到头来……
孟允涵放缓了呼吸,不敢说话。
……
司璟墨抱着霍瑜白前往太医院,一路上都阴沉着脸,浑身化不开的戾气。
霍瑜白靠在他怀中,眯着眼瞧着他,虚弱开口,“给你添麻烦了。”
司璟墨低头注视着霍瑜白,神色复杂,女子病恹恹的,脸白得像鬼,嘴唇干裂,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没办法不歉疚。
“霍瑜白,你可以责怪本王。”
霍瑜白怔了下,闭上了眼睛,责怪又能如何呢?也没处说理去,以后离他远远地便是。
司璟墨抿唇,目视前方,加快了脚步。
到了太医院,找了个医女给霍瑜白诊治。
司璟墨想知道霍瑜白伤得有多重,所以没有离开。
霍瑜白坐在椅子上,裤腿被医女一点点卷起,膝盖包括半截小腿,密密麻麻的红色针孔,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着有些瘆人。
司璟墨的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
医女半跪着,替霍瑜白清洗伤口,而后上药,恭敬道,“王爷,这位姑娘伤到了经脉,短时间内伤口不能碰水。
姑娘体弱,今晚可能会有伤口感染导致发热的情况,最好请个大夫在身边照顾。
三天内,姑娘最好别下床走动。
奴婢拿两瓶药膏,初始,每隔一个时辰抹一次药,待疼痛明显好转,就隔两个时辰抹一次药。”
司璟墨点头,“知道了。”
医女替霍瑜白简单包扎了一下,忙积极地去拿药。
她不知道霍瑜白是谁,不过想着璟王亲自抱了来,还毫不避嫌地看了人家姑娘的腿,应该是心上人无疑。
司璟墨拿了药,抱着霍瑜白离开太医院,路上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拦住了去路。
不得已,抱着霍瑜白前往御书房。
霍瑜白装昏迷,她现在实在疲于应对皇上,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