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什么人？”

苏无遥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怔住，傻愣愣望着他，一时间竟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

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问这个？莫非是怀疑自己？可自己有什么好怀疑的？她的身体，那可是实打实的村里人。便宜老爹扶养她长大，与邻家小妹青梅竹马，这些都是证据。

仔细一想，苏无遥推测可能是自己刚才“教育”两个小流氓的时候，表现得太反常了。

上一世的苏无遥是个弱不禁风的翩翩小少年，虽然家里穷，却算得上是村草，否则覃小娥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而她刚才应付两人的一言一行，市井气太重。

唉！棋差一招！

她心中哀叹一声，扬手给了自己额头一巴掌。

冷风清愣愣看着她把手从自己手中猛地抽走，最后打在额头上，不觉有些愧疚：莫非，小兄弟又犯病了？自己打自己这种事情他不是没见过，可无缘无故的，还当真是第一次。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逼得紧迫了些，才导致对方又开始神志不清，心虚之下松了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

这下反倒是把苏无遥给弄迷糊了，原本没傻活活被他的话给绕傻了。

什么情况？刚才还严肃地审讯，转眼之间又变回纯良小奶狗，角色转换有点儿太快啊！

苏无遥想了想，计上心来。伸手抱住自己的头，边揉边摇。

“唉！头疼。”

看她满脸难受，冷风清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要替她把脉。

苏无遥却是矫捷地躲开他，挤出滴眼泪来：“都怪你！干嘛突然这么凶？你是苍陵派的大师兄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不。”冷风清条件反射地纠正，“我比大师兄晚一日入门。”